「來者可是王賁將軍?」
月氏王看著奔襲而來,駐足自己十米外的王賁,用流利的雅言問道。
「正是王賁也,見過月氏王。」
王賁神態平淡,不卑不亢,拱了拱手道。
「不知王將軍遠道而來,勞師動眾,來我祁連山大草原所為何啊?」
人的名,樹的影,王賁戰功赫赫,秦橫掃天下,東出劍指六國時,平燕趙,亡魏齊。
月氏王雖然自大,但還沒到了盲目的地步,畢竟王賁可是威震天下的名將,並非泛泛之輩。
「奉大秦始皇帝詔令,月氏收大秦之厚禮,卻行悖逆大秦之舉。興王道之師,伐無道之寇。」
王賁氣定神閒,對著月氏王振振有詞道。
月氏王心中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聽聞還是忍不住臉色陰鬱道:「貴國這是要挑起兩國爭端,打破多年以來的和平嗎?」
「陛下富有四海,兵多將廣,披甲百萬,秦之銳士,強弓硬弩,縱橫天下,所向睥睨。攻必克,戰必勝。」
「區區月氏,無異於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若月氏王識時務,理應掃榻恭迎陛下之王師,否則兩國不但兵戈相見,商貿往來也將終止。」
王賁十分強硬,根本沒有把月氏王放在眼中的意思。
欺人太甚……
秦人實在太可惡了,竟敢如此小覷我月氏人。
「商貿斷了,月氏人可以自己前方貴國去取。兵戈相見,月氏二十萬控弦之勇士,必會給貴國一個深刻的教訓,讓貴國始皇帝明白,月氏人可不是匈奴人那般軟弱可欺。」
月氏王勃然大怒道。
「既然月氏王冥頑不靈,那便承受大秦帝國,無雙銳士的怒火吧!」
王賁說完,便調轉馬頭,奔馳離去。
月氏王看著王賁離去的背影,臉色十分難看。
其實他並不願意與秦人開戰,畢竟草原可不是什麼平靜的地方。
一旦月氏人實力受損,哪怕打敗了秦人,還能守得住肥沃的祁連山大草原嗎?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秦人欺人太甚,若是自己不敢應戰,豈不是遭受天下人恥笑?
再者,這祁連山大草原乃月氏人立身之本,決不能放任秦人十幾萬大軍在此搞破壞。
可目光看向戒備森嚴,宛如銅牆鐵壁般的秦人戰陣,月氏王又感覺有些心煩意亂。
強攻秦人戰陣?
這種蠢事他可不敢去做,無異於自殺。
哪怕衝破了秦人的戰陣,只怕月氏人也要血流成河。
這是匈奴人的慘痛經歷,告訴了所有草原人,不可與秦人硬碰硬。
回到了自己的大軍之中,月氏王感覺有些進退兩難。
看了一會秦人戰陣,卻沒有發現絲毫破綻。
就在這時,秦人的戰陣爆發出了一波又一波氣勢高昂的吶喊聲,戰鼓震天,號角瀰漫。
月氏王知道,這是秦人對自己的挑釁。
月氏王並沒有衝動,而是派出一千名哨騎,圍繞著秦人的戰陣,尋找戰機。
「大將軍,我軍主力皆布置於前鋒與兩翼,後衛等同不設防,如此破綻,恐怕有失妥當啊!」
副將屠睢神色憂慮道。
「你都明白這是破綻,吾又豈能不知?」
王賁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屠睢道。
「大將軍是有意為之?」
屠睢楞了楞,有些難以置信道。
「我們以步軍為主,戰車機動性對騎兵並無絲毫優勢,若不引而誘之,月氏人豈敢來試我大秦強弓硬弩之鋒芒?」
屠睢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的月氏人騎軍,若有所指道。
「可若是月氏騎軍沖入我軍後方,豈不是自亂陣腳,若四面合圍共擊之,我軍危矣啊!」
屠睢憂心忡忡道,這實在太兵行險招了。
「兵者詭道也,置之死地而後生,若凡是皆以自身安危考量,又如何打出輝煌戰績?」
「二年前大秦邊軍便開始苦練陛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那便承受大秦帝國,無雙銳士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