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柳傾顏毫不意外,以宇文南對寧夏的重視,怎麼可能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只是他答應,自己也並沒有多高興,這也證明了自己在他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想一想,自己這又是何苦呢但是,她從不做後悔的事。
緩緩轉過身,卻發現面前的一幕令她更覺得不堪,寧夏竟然也來了,被眾侍衛簇擁在中間,仿佛擔心自己傷害到她一樣。而現在的自己,又怎麼能傷害到她呢?突然覺得不如不要離開明王府,最起碼自己不會受到這種侮辱。
自己安插在明王府的內線拼盡全力,不惜犧牲生命為自己打探到的,離開明王府的路,被自己輕而易舉地用掉,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如何甘心!
看著柳傾顏驟然變色,寧夏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高興,難得的,自己竟然是高高俯視對方的人,而不是可憐的被綁架被追殺的可憐蟲「階下囚的感覺如何?」她溫聲問道,笑容清淺,嗯,就是這種效果,溫柔中帶著憐憫,憐憫中帶著不屑。
柳傾顏恨恨的瞪著她,她憑什麼這樣看自己,她輕輕拂了拂衣衫,貴女的氣勢全開「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對於寧夏,她從未在意過,只以為她是普通的村女,在氣勢上總感覺自己高她一等。
若寧夏真是普通的村女,必然會自慚形穢,但兩世為人的她,即使是真的是一介村女,也不會怵她,寧夏特別乾脆的說到「是呀,我就是來看你的笑話的」一副光棍模樣,讓柳傾顏恨的牙痒痒。怎麼可以有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寧夏真是打破了她的一貫認知,這讓她如何接下去?更可恨的是,她身旁的侍衛個個都笑出了聲。宇文南更是溫柔的看向寧夏「你喜歡看她的笑話?還想看什麼?我讓她做給你看」
柳傾顏怒不可遏,尖聲道「宇文南!你別忘了你救我出來的目的!」她篤定寧夏是不知道自己的狀況的,宇文南又怎麼可能告訴她,他和自己的約定呢?她等著看寧夏臉上那可恨的笑容變成驚訝,不可置信!
然而,寧夏再次打破了她的認知,雖然她不笑了,卻是很認真地糾正到「你說錯了,他不是救你,而是抓你」
「哼哼」柳傾顏冷著臉看向她,她對宇文南的目的果然是一無所知,不再理會她,柳傾顏轉向宇文南,語氣中帶著不耐煩「你決定好了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你要決定什麼?」寧夏愕然的望著宇文南「你和她,有什麼交易?」
宇文南撫額,寧夏的演技可是越來越好了,若不是知道剛剛她是和自己一起聽到的,自己還真以為她不知道呢。玄墨都不由對她佩服萬分,雖然還是覺得寧夏沒什麼過人之處,但只這演技,就值得自己對她刮目相看了。
見眾人面色古怪而不言語,柳傾顏心裡雖有詫異,但更加認定寧夏不知情了「你若不同意,那我就離開了」
寧夏暗暗嘆息,柳傾顏這智商是掉在明王府了嗎?她和自己兩人那麼大的仇恨,竟然還以為自己能安然走出宇文府,她哪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果然,宇文南冷哼一聲「你以為這宇文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面對她的狂言,眾侍衛紛紛亮出了武器。
柳傾顏面色一變「若我死了,她也活不了了」柳傾顏暗含威脅。宇文南理都不理,柳傾顏走了,那寧夏一樣也活不成,自己為何要放她離開。
柳傾顏顯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面色陰沉「我的要求很簡單,做到了,她也就活了下來,你為何拒絕?難道你希望她死?」她的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寧夏。
這,宇文南悄悄捏起了拳頭,的確,寧夏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逍遙子不知何日才能治好解藥回來,而寧夏的生命已經慢慢倒數。
見宇文南面色不善,寧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輕輕拉了宇文南一把「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宇文南遲疑,他擔心柳傾顏對她說些什麼,讓寧夏誤會。寧夏見他遲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好笑的伸手,欲讓他低下頭。
宇文南乖乖將頭低下,看的一種圍觀群眾下巴都掉到地上了,這還是那個孤高冷傲的宇文將軍?竟然就那麼順從的低下了頭,你好歹抗拒一下啊。
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寧夏仰起頭,在宇文南的額頭吻了一下「別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