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結束了之後拿給他看,詢問一下他的意見唉」
郝運真的很惆悵。
很是可惜這位新朋友,都沒見幾次面的居然就陰陽相隔了。
「劇本大概什麼時候拍,你會出演嗎?」
媒體更來勁了,沒想到史鐵生去世,居然有人要給他拍傳記電影。
換做是個普通導演,或許有人會說蹭熱度。
郝運絕對不會。
他在好萊塢那邊的頒獎禮上說明年要拍三部電影,國內這邊也有報道。
大家都知道他的電影拍攝檔期排的非常密集。
「鐵生他演不了,鐵生沒他這麼帥,郝運演我還差不多。」熟悉的聲音傳來,郝運轉頭就看到是余華。
余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帶著一點兒笑容,但是眼睛裡噙著的淚出賣了他內心的悲傷。
大概是不管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郝運和他握了握手,又去回應媒體的提問:
「不確定會不會出演,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拍,只是劇本已經寫好了,劇本要讓他的家人,還有朋友都看看,沒有問題之後再開始拍,不好意思,各位,我今天只是史鐵生的朋友,不是明星,請大家放我們過去。」
媒體獲取到了足夠的信息量,也不再纏著不放,任由史鐵生和余華離開。
「給你說個事,或者說想請你幫個忙」
一邊走一邊說。
余華把郝運當成史鐵生的朋友,沒有拐彎抹角做鋪陳,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這個事比較難辦啊,要不讓我試試?」
「咱們盡點力就好,其實鐵生根本不在乎這個,生死他都看淡了,更何況是這種身後虛名。」
兩人走進追思會現場就沒辦法再商量這事了。
場內已經有不少人了。
大家都穿著平時穿的衣服,就好像不是參加追思會,而是參加一個朋友平常的聚會那樣。
而且,也沒有請太多的人。
很多平時和史鐵生關係很好的人,都沒有出現在這裡。
郝運和史鐵生的家人說了幾句話就進入場內了。
沒有人高談闊論,大家小聲的說著話,對於史鐵生的離去唏噓不已。
郝運拿出了劇本給余華看。
這個劇本,主要的核心自然是史鐵生的人生經歷和他的作品,而支線則是他的朋友們。
很多人拍傳記電影,都喜歡寫愛情。
系統給的這個《守門員》劇本沒有那麼做,而是重點著墨於那些可愛的作家們。
這是一部屬於友情的童話故事。
人無完人,大部分人都有齷齪的心思,也都幹過齷齪的事情。
然而,《守門員》這個劇本里的人物,都體現出了有趣的一面,它是用一種很輕鬆的氛圍,去把原本很沉重的人物傳記給表達出來。
這種手法很溫情。
就連郝運新修改的結尾,也寫成了「地壇里那個玩耍的孩子回去了」。
這種溫情,更加凸顯出史鐵生人生的坎坷,以及文字的力量。
那副厚厚的眼鏡下的含笑的眸子,看著世間忙忙碌碌的人們流露出的溫情和愛,就如同他一生經歷過的無數波瀾後靈魂深處的風平浪靜。
這個「職業是生病,業餘是寫作」的人,鼓舞那些同樣「命若琴弦」的人,把精神化成了地壇中的一曲常唱常新的歌謠。
郝運和他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郝運那時候只是窮,但是他長得帥,身體健康。
「寫的真好,你的文字比我的文字更暖人。」余華感慨說道。
「誰的文字不比你的文字暖人呢?」
郝運看著前邊大屏幕上史鐵生的影像,覺得史鐵生的文字一樣很暖人。
迷茫的人看一看,總會有不同程度的收穫。
閒聊了一會追思會就開始了。
儘管大家都不想把今天的場合變成沉重、乏味——史鐵生最討厭的那種追悼會——但其實沒有多少人能夠提得起談笑的興致。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