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寫遺囑,啊呸,不要說認罪。哪怕只是聽安安達這麼報一遍,約翰騎士長都感覺邊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罵的很髒,連他自己內心都在犯嘀咕,不知不覺我已經幹了這麼多壞事了嗎?
可被告狀麻煩就在這,這裡是哪兒?
神聖的朝聖大道!
對方是誰?
虔誠的狂信徒!
看他身上那神職人員都能看到的如同光柱一樣的信仰鏈接,約翰騎士長手裡的兵器根本不敢揮出去。
他敢硬來,對方就敢死。
別人死了就是死了,狂信徒死了笑嘻嘻上神國。上了神國,還能拉著天使長告狀——到了神國再託夢下來,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懲戒騎士們會瘋狂拿他約翰騎士長當功績了!
別看他對外是能打能抗還能奶的聖騎士,面對天然克制他的懲戒血騎士,他這個高階聖騎士都未必能打得過一群低階懲戒血騎士。
約翰騎士長可不知道對面其實是個假貨,褻瀆祭司這種職業誰能想到居然會變成類似於術士血脈傳承的能力,話說在這知識壟斷的世界裡,在崇拜真神需要的正確之下,褻瀆祭司這種專門騙神靈薅神靈羊毛的職業,本來就不可能到處宣傳。
不知道知識沒關係,約翰騎士長還有很多生活小經驗和小技巧。
帶隊飛奔而來的先聲奪人威嚇沒嚇住,那就懷柔。
「安安達信士,我在外殺了很多很多的壞人,然而秉承仁慈之義,我都放過他們的家屬。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感恩的心,他們被仇恨所驅使所控制,蒙蔽了雙眼,扭曲了記憶,四處播灑著謠言。」
「如果安安達信士,你不信任我的無辜和道義,我可以放下武器,陪你去一一看看,或者你讓懲戒騎士們把我先隔離審查也可以。」
「我相信,真金不怕火煉,正義會遲但終歸會到。」
約翰騎士長溫和而堅定的向安安達保證,而他這光明磊落的行為也讓周圍人為他發出了讚美,因為之前的縱馬飛騰也成為了「急於公事」的象徵。
約翰騎士長的確淡定的很,所謂大會辦小事,小會辦大事,罪大到翻天了,那必然要嚴格審查,從輕發落。
要不然呢?把這麼大的問題落實了,不說聖教的形象還要不要了,就說這涉及到方方面面要不要處理?
能殺人的,都是小罪,大罪就是大功。
當安安達在這裡光明正大的把罪責扔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為他在官面上過了明路,這些事就算過了。
他甚至想笑出聲,狂信徒果然都是好人吶,被這麼一鬧,以後別人別想從這些罪名里挑幾個事情告他了——否則一個問題落實了,其他問題可就是蘿蔔上的泥了。
這事情,只會像他說的那樣。
不過是一些死剩種的謠言,什麼,他們堅稱這都是真實?
不,那都是仇恨扭曲了他們的記憶!
會有好心人用「大記憶恢復術」幫他們找回真實的記憶。
不只是這些曾經幸運的死剩種,還有那些不給他約翰騎士長面子非要庇護他們的那些人,想想有哪個後台現在不硬了,可以借這次風波吃一片……
好人吶,約翰騎士長看著安安達的眼神里滿是溫暖和感激,聖騎士們怎麼都說安安達是壞人呢?
你看這犧牲小我,都要為我張目多好。
對哦,還有聽隊友說他老婆也好潤。為了保護小舅子不被審查,想矇騙聖騎士們可主動了。
可惜這麼潤的女人,怎麼就想不開了呢,都還沒輪到他被「矇騙」啊。
好人吶,真希望他一生平安,趕緊再娶老婆。
「遲到的正義,比邪惡更加令人噁心!」回復他的善意的是安安達冷漠的眼神,還有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喃喃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