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香·聖·查理目光如電,仔細的觀察著事發現場。事發現場很亂,崩碎的石板,紛飛的土壤,撞碎的綠植,但在他的視野里判斷這場景又太乾淨了——沒有某些邪神的氣息留存,沒有癲狂的塗鴉,沒有恐嚇性的鮮血淋漓,什麼「髒東西」都沒有。
太乾淨了,乾淨的不像是那些被強行「催熟」的邪教徒所為,倒好像是走正道苦修上來的修行者在這裡打了一架。
但這怎麼可能?
鬱金香·聖·查理都被自己這想法逗得想笑,想起這場景實在不適合瞬間還是繼續挎著個臉。
他名字中間有個「聖」,這說明他的直系長輩就有一位聖者。
出身高貴的他,更明白處於高位者的想法——上位者的快樂是普通人想像不到的。
而一個可以正面單挑輕鬆撂倒資深聖騎士的武者,起碼也是中階強者!
這放在帝國都可以當將軍,放在小國里已經是頂級強者,放在他們這跨大陸的教會裡,那也是在局部區域可以算的執棋人。
就是他這種聖者家族出身的天驕人物,吃著整個家族的供養,算上裝備也只能說是比肩高階(其實就是中階聖騎士),但這已經足夠他在名義上領導著整個正義教會裁決所的武裝分子了。
如果是真靠自己苦修到了中階的天驕,那要麼專心繼續突破,成為高階,甚至窺探下那至高領域。
或者是覺得自己吃了半輩子的苦,還不能享受享受——中階強者,只要肯低頭,哪怕是國王都樂意趕緊下來扶他起來!
劃個大大的領地,或者更貪婪點要個城市當封地,好好體驗下上流社會的下流生活。
這人要多癲,才會放著這麼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樣作死?還只為了打正義教會一個大逼兜。
也就是那些被製造出來的「強者」,一來生死都在邪教上層的掌控里不得不做,二來他們的心態本來就是扭曲的,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這等玩笑。
那這到底是哪個邪教乾的?他一點點按動機推測起敵人。
夢魘會?教會剛剛催毀了他們的幾個窩點;
龍巫教?幾個月前,和銀龍們合作燒了他們的船;
愛與和平協會?反詐宣傳里,罵了他們快一年;
總不會是········
搜了一圈又一圈
「部長,我們什麼都沒找到,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心腹上來請示道,話語間很自然的把問題放在里集體上,是集體找不到,那就不是領導的責任了。
「先封鎖現場,我去請預言師。」
鬱金香·聖·查理也不含糊,直接祭出了大招,現場看不到,那就請預言師從命運長河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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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苦思冥想的兇手,現在正在監控屏幕後面盯著他們看。
蘇魯鈍手裡甚至找出了一份人物資料,消息來源是大地家族的人物檔案庫,家族會通過公開和半公開的情報來源,對全大陸的人物進行建檔分類。
鬱金香·聖·查理因為曾祖父的原因,也草草記錄了下來。
資料很簡陋,他只是「一個中階」,從個體上來講,已經是人生巔峰了,但大地家族的這份檔案是記錄整個文明世界的人物,中階強者還算不上什麼——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一個男爵已經是幾個到幾十個村子的統治者,決定著這麼多村子裡每一個人的生死榮辱。然而,入這檔案的基礎貴族身份就是要子爵,男爵都不算人、、、、、、、、
能在這檔案里單獨有一段,而不是掛在他曾祖父那一頁的子女數目里的一個數字之一,已經是很成功。
「鬱金香·聖·查理?」蘇魯鈍念了一遍這名字,這名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