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麻一傻眼了。
渡邊千歲也有些傻眼。
這兩個人不知不覺中都停下筷子,看著已經添了三大碟飯的北川寺。
一鍋咖喱,他們倆沒吃多少,基本上都進北川寺的肚子裡了。
「我還以為北川小哥是開玩笑,現在看來這一鍋好像還真不夠我們吃。」渡邊麻一詫異地喃喃自語道。
他也不是捨不得這點咖喱,只不過北川寺的飯量實在太恐怖了。
關鍵北川寺吃飯的同時還帶有一種從容不迫,慢條斯理的感覺。
這就非常詭異了。
北川寺是吃得最多的,但他的吃相又是最斯文的。
這種古怪的反差感讓渡邊千歲吃了兩口咖喱就沒有胃口了,她好奇地問道:「北川哥,你平時也吃這麼多嗎?」
「差不多,這種分量就可以了,六成飽,也不會影響到我行動。」北川寺平淡地回道。
聽了這句話,渡邊麻一也忍不住開口調侃道:「北川小哥平時肯定抱著電飯鍋吃飯的。」
但他卻沒想到北川寺竟然深有同感地點點頭:「確實,有時候添飯添碗有些麻煩,我可以考慮再買一個電飯煲作為我的飯碗。」
呃
渡邊麻一眨了眨眼睛。
渡邊千歲也眨了眨眼睛。
他們倆是沒有想到北川寺居然真地打算實施這種歪主意。
「我開玩笑的。」北川寺看了一眼渡邊麻一,面無表情地說道。
開玩笑?
問題是這個玩笑
渡邊麻一與渡邊千歲給北川寺面子笑了兩聲,只覺得身上莫名地變冷了許多。
飯後北川寺將鍋碗盆拿去洗刷乾淨還給渡邊父女。
畢竟他也平白無故吃了對方一頓飯,這點小事還是要做的。
而就在北川寺將碗碟遞給渡邊千歲的時候,這個小女生突然小小地尖叫了一聲,她指向北川寺的肩膀。
「北川哥,你肩膀上」
北川寺朝自己右肩望去。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憐已經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小的布偶腦袋格外突兀。
「這個是布偶嗎?」渡邊千歲看著北川寺肩膀上的小可憐,頗感好奇地問道。
北川寺點點頭道:「這是護身符。」
用人偶當作護身符
這在東京那邊也十分常見嗎?
渡邊千歲正想著,原本趴在北川寺肩膀上的小布偶卻突然抬起圓滾滾的小手,衝著她擺了擺。
啊
她『啊』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後,卻發現小布偶還是保持原來的模樣趴在北川寺的肩膀上。
不知為何,明明北川寺肩膀上的布偶面目猙獰,卻完全不讓她感到害怕,甚至於在這寒冷的夜晚中,還讓她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千歲小姐,你們也差不多要睡覺了,我就不打擾了。」北川寺說道。
「不介意的話,北川哥也可以在我們這裡過夜,反正父親的帳篷很大,而且這兒夜裡風大,只用睡袋的話,到時候會很冷的,要是生病就不好了。」渡邊千歲嘗試挽留。
「不用了,繼續叨擾也不太好。」北川寺禮貌地謝絕道。
渡邊千歲看著北川寺徑直走回他自己營地的背影,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放棄了。
寒風呼嘯而過,直颳得人頭皮發涼。
夜晚還很長
北川寺是在一陣噼里啪啦的躁動聲醒來的。
他清晰地聽見了渡邊麻一聲嘶力竭的呼喚聲。
「千歲!聽得到嗎?」
「千歲!你在哪裡?」
渡邊千歲失蹤了?
一直保持著淺層睡眠的北川寺張開眼睛。
整個野營營地開始躁動。
許多從渡邊麻一那裡得知具體情況的遊客打著手電筒幫忙尋人。
北川寺乾脆翻身的動作讓原本靜靜趴在他胸口處的西九條可憐也因為這個動作啪嗒一下子摔到地上。
他拎起西九條可憐,將背包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