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笑了笑,繼續說道:「對了,我在閩州的時候,聽說以前有一位啞巴,帶著一個小女孩兒走街串巷的收瓶子。啞巴用鐵錘敲擊音符,小女孩兒跟著吆喝。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兒?」
袁時君再一次心裡巨震,眼前這年輕男子竟然連這個也聽說了?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如果眼前這年輕男子去的那個地方,恰好就是林叔所在的那個地方的話,倒也的確是有可能的。
因為,當年在那一帶,的確有很多人在聊天的時候,都會提到林叔和那個小女孩兒一起收瓶子的事情。
即便是現在,都偶爾還是會聽到有人提起。
袁時君壓制住心裡的巨震,說道:「是不是真有這事兒?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是聽說有這麼一回事兒。」
李寒道:「先生也聽說過嗎?那估計是真有其事了。也不知道那位啞巴先生現在還收不收瓶子了?那位小姑娘應該早就長大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袁時君嘆息道:「那位啞...啞巴先生聽說現在還在收瓶子。只是不會再向當年那樣敲擊了。至於那位已經長大的小姑娘……聽說長大之後就離開了那位啞先生,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不過,那位已經長大的姑娘,應該還是想回去看看的。只是因為有什麼事情有些身不由己吧。」
李寒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非常抱歉,我的話好像太多了一點,耽誤先生的時間了。」
袁時君道:「先生客氣了。難得先生這麼久了,還能記得當年聽說過的啞巴先生和小姑娘。如果亞巴先生本人知道了,應該會非常高興的。」
李寒道:「那麼,等先生回到閩州之後,如果見到了那位啞巴先生,還請先生代我向他問個好。」
袁時君道:「一定,一定。」
之後,兩個人相互道別。
袁時君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疾步往回走,回到了他剛剛和李寒說話的地方。
袁時君突然想起了,他還沒問李寒的名字。連名字都不知道,他要如何代李寒給林叔問好?
可惜這裡已經沒有了李寒的影子。
袁時君遺憾的嘆息了一聲,只得轉身離開。
李寒其實在遠處的人群中,看到了袁時君匆匆返回的身影,也猜到了袁時君匆匆返回的原因。
不過,他並沒有再現身。以後,袁時君會知道他的身份的,而不是現在。
通過剛剛和袁時君的對話,李寒對「林叔」和林月梅之間的事情,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這和他自己的推測,是幾乎全部吻合的。
這個時候,李寒又想起了老者老態龍鐘的樣子,以及蹣跚的步子,還有那雙渾濁的眼睛,心裡唏噓不已。
林月梅,心裡還記得她的父親沒有錯,但終究是自私的。李寒絕不贊同她的選擇。
接下來,李寒決定再去見一下林月梅。
李寒既然決定了要管這件事情,那就盡全力吧。
……
酒店,林月梅的房間外。
林月梅拿著房間卡,正要打開房間門,忽然聽到旁邊有一個聲音說道:「林月梅小姐,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月梅嚇了一跳,她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這附近根本沒有人。只有遠處的迴廊那裡,有一個年輕男子斜靠在迴廊上。
怎麼突然會有一個聲音在這麼近的地方出現?
受到了驚嚇的林月梅扭頭一看,又再嚇了一跳。
就在距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年輕男子,淡淡的看著她,臉上似乎帶著笑容,又似乎沒有。
而這個年輕男子,赫然正是之前斜靠在迴廊上的那個年輕男子。
雖然她之前並沒有看得太真切男子的臉,但看其身型和衣著,絕對不會錯。
剛剛明明還隔著那麼遠,怎麼在轉瞬之間,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裡?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不過,現在不是細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林月梅警惕的說道:「你是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