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粒子撕開身上的血痂,潰爛的眼睛也重新長了出來,躲在角落換了一身乾淨的法衣。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金粒子身上的丹藥已經見底了,此時此刻,金粒子拿著一個白玉瓶,回想起黃涼說的話,拿起的白玉瓶又放回了乾坤袋。
金鐘被金粒子收起,身上的法器重新整理了一番,手握金靈,披上金光紗,金粒子朝棋盤中央走去。
…………
小女孩掐著一個女修的脖子,對方已經沒了氣息,被小女孩拖著,緩步走向石壁下蜷縮在一起的五名築基修士。
小女孩將女修扔給對面五人,說道:「你們是哪的弟子?」
五人中一個年輕女弟子顫顫巍巍說道:「稟前輩,我們幾人皆是…清…清水宗…的弟子。」
小女孩伸手一握,那女修的身體立刻四分五裂,血濺了五人一身,五人連忙跪下,頭不敢抬。
小女孩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打了個響指。
五名弟子的身體迅速膨脹,不出片刻殘軀滿地,了無生機,五人的血氣被小女孩抽在手中,化作一粒血丸。
「嘖,非得在我療傷的時候打擾我。」
說罷,小女孩踢出一腳,靈風在小女孩腳下極速壓縮,一瞬間成百上千的細小風刃卷著沙粒吹向滿地殘軀。
風沙卷肉削骨泥,此地髒亂不復清,小女孩雙手環抱在胸口,身形隨風而去。
…………
東星位。
黃涼安靜坐在白夢身邊,白夢抬頭望向南路。
黃涼順著白夢的目光望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黃涼:「怎麼了?」
白夢瞬間暴起,靈氣匯聚,搭弓射箭一氣呵成,一根穿靈箭射向空處,沒入黑夜之中。
黃涼也打起警惕,開玄劍扔出,游離在身側。
白夢:「剛才那邊的空氣流動有一瞬間的滯礙,不像是路過,更像是窺視。」
黃涼朝著那個方向指了指,開玄直殺而去,劍身沒入黑夜,一陣金鐵交鳴聲迴響,黃涼察覺到不對,立刻召回開玄,回來的卻只有一把斷劍。
黃涼:「?????」
與此同時,一抹銀光自黑夜中驟亮,開玄崩斷的劍身已然殺至黃涼眼前三寸。
黃涼抬劍抵擋,同時身形微側,將劍刃的軌跡錯開,那開玄劍身沒入地面血晶中。
見此情形,黃涼警惕地看著暗處,一個枯瘦老者憑空出現在黃涼視野。
「小友,劍從何處來?」
黃涼將斷劍隨手一扔,說道:「自然是贏來的,老前輩認識?」
枯瘦老者更近了,黃涼也看的清楚,那老者身穿黃土麻袍,麻袍寬大,遮住了老者大半身形,而麻袍各處黑乎乎也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東西。
「老朽百年前見過,也不知故人是死是活。」
黃涼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老前輩,好奇問一下,您剛才怎麼出現的?」
枯瘦老人眯著眼看著黃涼,略有些許得意,說道:「劍修果真是術法不通,唉。」
黃涼沒有生氣,繼續說道:「不是,老前輩,你剛才身處的位置特意施加了光影術法,就是說,你一路小跑跑到指定位置,然後裝得有模有樣從黑暗的地方走出來?你圖什麼?」
白夢附和道:「可能他覺得這樣出現很有氣場吧。」
黃涼恍然大悟,然後又眉頭緊鎖,問道:「那他身上那些髒兮兮的污血是不是也是為了整個形象出來?畢竟那東西隨便用靈氣一掃就能清理乾淨。」
枯瘦老頭不急不緩:「一切外在不過虛妄。」
白夢:「可能吧,還有那身粗麻衣,一般修士都不會穿吧,不好看,也不實用,難道……他是故意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