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打起精神,別特娘的兩萬五千里都過去了,剩下的最後這點路上再出了閃失。」
那家門前,隊伍整裝待發,楚恆絮絮叨叨的對杜三等十幾位跟車一塊護送那、韓倆家人去津門的漢子做著最後的叮囑。
這年頭夜裡開車可不怎麼消停,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從路邊竄出幾個窮瘋了,餓極了的好漢來,這也是他一口氣派十多個大漢護送的原因。
「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楚爺,真要有不開眼的敢截車,我保丫有來無回!」杜三冷笑著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間,硬邦邦的觸感讓他覺得安全感倍兒足。
楚恆瞥了眼這些漢子們鼓鼓囊囊的身上,也不在多說什麼了,大手一揮道:「那就出發吧,到地兒了也甭急著回,嘗嘗津門的特色,回來我報銷。」
「得嘞!」
「哈哈,回頭我給您帶嘎巴菜!」
「那我給您帶倆盤頭大姨!」
「我去你姥姥個腿兒的,你丫自己留著吧。「
一群漢子笑嘻嘻散開,很快就鑽進了兩輛大卡車。
片刻後。
兩輛卡車發動,緩緩向著胡同外駛去。
最後面那輛車的車廂里,韓雲雯突然露出了頭,輕輕地沖楚恆揮了揮手。
「臭娘們!」
嘴唇還火辣辣的疼的楚恆惱火的對她豎了個友好的中指,隨即又嘆了口氣,收回手與其他老人一起默默的注視這漸行漸遠的兩輛車。
直到什麼都看不見了,楚恆才收回目光,轉頭跟那些老人打了個招呼,又去把那家老宅的院門鎖上,也驅車離開了。
回家的這一路上,他總是忍不住的回想起與那老頭相處的這段時間裡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間,汽車便順著街燈編織成的暗黃玉帶回到了小梨花。
此時倪映紅跟楊桂芝早已經睡了。
楚恆到門口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楊桂芝才打著手電筒出來給他開門。
「恆子你餓不餓?俺給你煮點苗條啊?」把他迎進來後,楊桂芝還不忘詢問。
「不吃了,您早點睡吧。」
楚恆笑著搖搖頭,輕輕踢開圍著他打轉的兩隻狗子,與她一塊往裡走去。
少頃。
他輕手輕腳的走進東屋,然後又端著門口臉盆架上的盆子出來,在堂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後,才回屋睡覺。
楚恆剛脫掉衣服上床,已經被驚醒了的倪映紅就八爪魚似的貼了上來,手腳並用的把他死死纏住,嘟著嘴親了一口。
「吧嗒!」
「嗯?你嘴是不是壞了?怎麼有股子血腥味呢?」
「是,碰見條瘋狗,追我的時候摔了一下。」
「咬沒咬著?」
「那倒沒有,行了,睡覺吧。」
……
翌日。
楚恆早上送完媳婦後,就直接去了外交部,一到地方他便召集了組裡全員,開了個報告會,詢問了下各小組的工作進度,又視情況進行了一番調整,直到十點多鐘他們才散會。
一群人從會議室出來。
楚恆與錢丁邊走邊聊著:「配方那裡你多盯著點,爭取在七月之前多弄些方子出來,那時候葡萄剛好都熟了,讓他們去張裕的葡萄園弄點葡萄回來,先釀一批酒試驗一下。」
「好,我記著了。」錢丁輕輕點了下頭,緊接著又道:「哦,對了,農機研發小組那邊又打報告了,想要申請一些資金,找二機廠定一批零件。」
「要錢沒有!」
一聽要錢,楚恆瞬間化身貔貅,頭搖的跟撥浪鼓,隨後沉吟了下道:「這樣,你告訴桑本峰教授,也別找二機廠了,讓他們直接去前進機械廠,那塊的廠長是我哥們,要什麼直接跟他說,錢先掛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