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瞧見沒,她沖我笑呢,沖我笑呢。」
兩點鐘,胡家屋內。
楚恆一臉傻笑的瞧著懷裡襁褓中的小嬰兒,那是越看越喜歡,甚至都有了想直接抱回家的衝動。
「嘿,有了您這個款爺乾爹,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她能不高興嗎?」胡正文也守在閨女身邊一旁,憨厚的臉堂上露出姨母笑。
小傢伙眯著眼左瞧瞧,右瞧瞧,疲憊的張開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都把這倆齜牙咧嘴的玩意兒煩的透透的了,一直在耳邊聒噪,想睡個覺都不行。
倪映紅這時從月子房裡走了出來,見這倆貨還杵在那圍著孩子打轉,哭笑不得的上前:「行了,行了,趕緊把孩子給我,該睡覺了。」
楚恆只得戀戀不捨的將襁褓交媳婦,臨分開時還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撥弄了下小傢伙的粉嫩小手。
過了不多時。
倪映紅又挎著她的小包出來,道:「孩子睡了,咱也走吧。」
「成。」正坐著抽菸的楚恆忙將手裡菸蒂丟到地上,又用腳踩滅,便上前去攙扶媳婦。
胡正文趕緊挽留:「別呀,我都讓我媽準備飯去了,吃完飯再走吧。」
「改天吧,你哥這幾天事多,等會還得去外交部開會呢,真沒時間。」小倪笑盈盈的搖搖頭婉拒了他,然後又經過了幾番請與拒,才在胡正文的相送下與楚恆從胡家屋裡出來,開著伏爾加離去。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倪映紅就嘰嘰喳喳的跟丈夫說道:「我跟你說,楚恆,剛章藝跟我講,胡嬸對她閨女一點都不好,從生下來到現在,抱過的次數一個巴掌都富裕!你說這老太太怎麼這樣啊?給章藝委屈的直抹眼淚。」
「哎,誰說不是呢,這小閨女多招人稀罕啊,水水嫩嫩的,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楚恆也是一陣搖頭,可對此他也是一點辦法沒有,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就是本事再大,也管不到這個。
而倪映紅作為一個即將生產的孕婦,在見到小姐妹的遭遇後,也是心中揣揣,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她瞥了眼邊上的丈夫,擔憂的問道:「誒,你說要是我也生個閨女,二嬸能不能也像胡嬸似的?」
「哎呦,你怎麼又來了?」楚恆翻了個白眼後,笑道:「我二嬸到時候什麼樣不知道,不過你要是真能給我生個閨女,我肯定的高興壞了,到時候我高低擺三天流水席!」
「你現在這麼說,到時候什麼樣誰知道。」倪映紅卻沒像往常那樣被他哄得眉開眼笑,撇撇嘴轉頭望向窗外,看樣子心情不是很好。
可能跟內分泌有關,也可能是即將生產的緣故,她最近有些喜怒無常的。
楚恆自然是了解媳婦性子的,見她不想說話了,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淡定從容的開著車。
這都小問題,回頭弄個大肘子擺桌上,保准就能好。
一路無話,小兩口很快就回了三糧店。
楚恆把媳婦送進屋,又跟她交代了聲可能會晚一點過來,就跟趕場似的匆匆開車去了外交部,他在那裡還有個會要開。
半個鐘頭後,他驅車駛入外交部大院。
從車上下來的楚恆哪都沒去,一溜煙跑進辦公大樓,直奔酒莊項目組的辦公室。
此時組裡全員都在辦公室里窩著呢,一個個無所事事,抽菸的抽菸,喝茶的喝茶,看報的看報,就等他過來開會呢。
「吱吖!」
楚恆推開門進屋,掃了眼屋裡這些人,見沒有缺席的,也不廢話,直接大手一揮,道:「走,開會。」
言罷,他就轉身出來。
早就等候多時的組員們趕緊拿著東西跟上。
一幫人烏泱泱湧進會議室落座後,講究效率的楚恆也不廢話,直接就開會,先是摟草打兔子的花了二十分鐘解決了那些零零散散的小事,然後才談起今天這場會的主要目的。
楚恆點著一根煙,把目光投向錢丁:「張裕的葡萄園的事情,有新消息了嗎?」
「有了。」錢丁用中指扶了下眼鏡,一臉複雜的道:「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張裕確實要因為內部原因進行減產,我這邊已經通知了路彥松,讓他積極跟台煙方面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