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無組織無紀律!」
那軍官面沉似水的將手裡的紙張遞給身邊老者,皺眉道:「首長,我建議直接把他的東西扣下來,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謝軍立即斜睨過去,眼神幽幽,意味深長。
你老小子知不知道自己是在捅馬蜂窩?
還扣他東西?
你今天敢扣,明兒他就能砸你家玻璃,揍你兒子,挖你祖墳信不信?
保不齊他連你閨女都敢睡
想到此處,謝軍進突然有點期待起來,感覺還挺解氣的啊!
「老郭說得對,是該扣下,這小子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他暗戳戳送上一個圈套。
而名為老郭的軍官一聽卻詫異的看過來,疑惑自己這個老對手怎麼這回還跟他尿到一個坑裡來了?
難道是覺悟提高了?
不對!
肯定有詐!
老郭立刻警惕起來。
「你們兩個傢伙不要把什麼事情都上綱上線嘛。」首長這時抖了抖手裡那張紙,眼中笑意盎然:「人家小娃娃冒著這麼大風險搞回來三台寶貝,只是讓咱們捎帶的東西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他又轉頭望向謝軍,吩咐道:「既然這個小楚同志是你侄子,那這些嗯,土特產就由你去送吧,正好也快過年了,你順手再給他家送點年貨去,記得挑點好東西,人家送了咱們這麼大一份禮物,咱們也不能寒酸。」
「是。」
謝軍失望的敬了個禮,便趕忙出去找人,將那二十台電視重新裝車,而後又去庫房裡,選了些在當下還算不錯的稀罕東西,一併裝車拉出了大院,向著城區而去。
時至傍晚。
四九城飄起了白雪,一片片晶瑩的雪花從暗沉沉的天空中落下,在地面、房檐、牆頭上堆積了厚厚一層,古老的城市變得銀裝素裹,宛若冰淇淋堆砌的童話世界一般。
「嘩啦,嘩啦!」
三輛自行車從交道口南大街駛入板廠胡同,車上三人正是剛剛下班的倪映紅、秦京茹、段鳳春姐仨,身後還跟著十多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守護著她們。
跟大多數女人一樣,沒有男人打擾的姐仨此時正竊竊私語的說著男人聽後需要滅口的私房話。
「我跟你們說,我跟楚恆頭回親嘴兒的時候,心裡一慌還把他嘴咬壞了,可嚇死我了!」小倪眉眼彎彎的回憶著過往,微微上揚的嘴角洋溢著濃郁的幸福,身上裹著的厚厚棉衣根本遮掩不在她生產後愈發豐盈的傲人身段。
「咯咯,姐,您倆可真不害臊,都還沒結婚呢就親嘴。」秦京茹一臉促狹的斜睨過來道:「我跟那個王八蛋可是入洞房的時候才親的嘴,他那時候就跟只狗似的,趴在我身上亂啃。」
「就光啃啊?沒幹點別的?」小倪似笑非笑的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已為人母,且沒外人在場的她就好似剝去了外殼與蛋白的鹹鴨蛋,黃的都冒油
「肯定有啊。」作為離婚的女人的秦京茹更放的開,當即眉飛色舞的分享起自己經歷:「我們那樣,又那樣,完了還這樣,第二天我都沒下得了地!」
雙排實踐經驗幾乎為零的大表姐在一邊豎著耳朵默默聽著,一張充滿英氣的臉蛋兒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其他原因。
竊竊私語間,姐仨很快就回到了家門口,朱紅色的兩扇大門在皚皚白雪中是那樣的醒目,
三人利索的從自行車上下來,小倪最先上前,輕輕推開虛掩著的大門,幾人依次推車進院,隨即將大門緊緊關上,並落下門閂。
「沙沙沙!」
她們剛把車子在影壁後放好,一個小小的人影就從後院竄了出來,是已經一歲多的小虎妞。
足足裹了幾層棉衣的小傢伙活像個炸毛的小老鼠,一雙小短腿倒騰的飛快,一溜煙跑到她們面前,咯咯笑著張開胳膊,緊緊抱住了小倪的腿,口齒不清的喊了聲大娘。
這段時間一直在蹭楚哲成飯碗的她,主打一個有奶就是娘。
「你個小白眼狼!」
身為正牌老娘的秦京茹笑罵著白了閨女一眼。
「虎妞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