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恆一行人就回到了城區,等到板廠胡同附近時,他便讓小馬等人先回去,隨即開車直奔樊火生所在的派出所,將如喪考妣的秦現送進了羈押室。
辦完手續出來,回到板廠胡同時,時間已經是凌晨。
從車上下來,折騰了半宿的樊火生哈欠連天的跟楚恆等人道:「楚哥,我就回了啊,明兒一早在單位等你們。」
「都這個點還回什麼回,進院兒吃點東西,晚上就在這住了,明兒咱一塊走。」楚恆上前拉住他胳膊。
「不麻煩吧?」樊火生頗為意動,他也確實累了,不想再折騰。
「嗐,麻煩什麼麻煩,家裡屋子多的是,走走走。」楚恆不由分說的拉著他來到門前,推開門走進院子。
院內。
倪映紅跟楊桂芝倆人都還沒說,倆人在楚恆他們走後就把虎妞抱去了老大姐房間,此時正坐在屋裡邊聊著天,邊等他們回來。
楚恆他們剛一進院,倆人就聽見了動靜,趕忙從屋裡迎出來。
「怎麼樣了?」
「基本都問清楚了,明兒一早我們就去大興接京茹她爸。」楚恆拉著樊火生從月亮門走進後院,對楊桂芝說道:「桂枝姐,您受累去下點掛麵。」
「我這就去。」
楊桂芝連忙向廚房走去。
接著楚恆又對媳婦道:「倪映紅,你去把我書房裡的小床搭上,晚上小樊在這住了。」
「成。」
倪映紅立即轉身走向書房。
隨即楚恆歉意看向身旁的樊火生,道:「天兒冷,現給你燒炕有點晚了,你就在書房將就一宿吧,那屋有暖氣,暖和。」
「嗐,沒事,有個睡覺的地兒就成。」樊火生不在意的笑了笑。
而後一行人便進了堂屋,又聊了會兒秦家這件事,沒多久楊桂芝就端著一大盆湯麵過來,幾個人一人吃了一大碗後,都有些疲乏的他們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
才六點多鐘。
小馬等人就開著一輛大卡車來到楚恆家院外等候。
因為要去接秦京茹她爸,楚恆特意吩咐他們準備了一輛卡車,車廂里還擺著一副棺材以及鐵鍬、鐵鎬等用來挖掘的工具。
「哎呦!」
一瞧這架勢,一些出門去買早點、倒痰盂的街坊們可是給嚇了一跳,都誤以為楚恆家裡出什麼事兒了,畢竟他家裡還住著倆黃土埋到脖頸的老太太呢。
隔壁院的老太監張大同跟楚家關係一直不錯,時長去找那老姐倆聊天,見狀都顧不得手上的痰盂了,慌忙放到一旁走上前對站在車邊抽菸的小馬問道:「小馬啊,這是怎麼茬啊這是?哪個老太太沒了?」
「是啊,怎麼回事啊?」
「誰沒了啊?」
其他街坊也紛紛湊過來,準備進院幫忙處理喪事。
「哎呦,您幾位可別亂說。」小馬趕緊把事情跟他們皆是了一番。
眾人得知情況後,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就是破口大罵。
「這特麼什麼人啊,這是!簡直就是畜生!」
「我活這麼大,還是頭回聽說這種事,心夠狠的啊!」
「嘖嘖!駭人聽聞啊!」
另一邊。
楚恆他們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此時正在堂屋吃早餐。
「來,小樊,吃包子,到這就甭客氣。」
餐桌上,楚恆將一盤包子放到樊火生面前,又隨口關心道:「昨兒睡得怎麼樣?」
「太舒服了。」樊火生神清氣爽的道:「有暖氣就是不一樣,屋裡一直都是
暖和的,不像在我家,半夜經常凍醒。」
「哈哈,那就好。」楚恆又看向神情萎靡不振,坐在那都沒動筷子的秦京茹:「京茹,愣著幹什麼呢?趕緊吃東西,完了咱早點出發。」
「你們吃吧,哥,我吃不下。」秦京茹病懨懨的搖搖頭。
「你這樣不成,京茹。」聾老太太見狀不由一陣心疼:「聽太太的,快吃點東西,你爸的事兒都已經這樣了,再怎麼上火不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