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武漢華也是個釣魚佬,這時見楚恆前後態度不一,立馬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頗為開心的問道:「怎麼?老弟也愛釣魚?」
「嘿,那是相當愛釣了。」他齜牙一笑,技癢的搓搓手:「之前在家的時候沒事就愛去甩兩桿,不過大多都是在湖裡、河裡,海邊沒釣過幾次。」
「我跟你說,海釣可比在內陸有意思多了。」武漢華當即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海魚比內陸的魚更猛,更帶勁兒,花樣也多,個頭也大,就上幾天,我因為咱們倆廠子的事情心裡頭煩,就尋思去海邊甩幾杆散散心,沒想到竟然釣上來一條六十多斤的鱸魚,那傢伙,差點把我杆兒給整折了!」
「哎呦,您說的我心都痒痒了!快跟我講講,怎麼掉的?」
「哈哈,我當時啊」
眾所周知,釣魚佬之間不能聊魚,不然說起來就沒個完。
楚恆他倆現在就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分享著各自的釣魚經歷,真兒真兒的是一發不可收拾。
一旁的岑豪瞧著聊的火熱的倆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剛剛他聽楚恆著急回去,還挺高興。
現在完犢子了。
估摸沒個三五天這個家是回不去了。
如此,倆人聊了一會兒後,趙衛國幾人也先後出來吃飯,等吃飽喝足後,他們就立即從招待所出發,坐著昨天那輛破卡車,遊覽起煙臺的名勝古蹟。
到中午時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然後就乘船出海釣魚去了。
這時候的海域資源還挺豐富,楚恆這一下午可謂收穫頗豐,林林總總的加一塊釣上來了三四十條魚,品種也是多種多樣,就是可惜沒釣上來什麼大魚,讓他頗為不甘。
於是丫便決定再逗留一天。
反正現在還沒到葡萄採收的季節,晚去蓬萊那邊幾天也不耽誤合作的事情。
蓬萊,丘山。
晌午,酒莊生活區內。
路彥松等一眾領導層們黑著臉站在副食店門口,望著正從屋裡往出搬貨的副食店職工們,周圍還聚集著許多議論紛紛的酒莊職工。
就在今天早上,路彥松突然接到蓬萊縣城那邊的通知,說要撤銷他們這邊的副食店,並且還要消減他們的一系列供應,包括但不限於糧食蔬菜等等一些物資。
他當時就慌了神,趕緊去找人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他了解清楚回來後,就見到了眼前這一幕。
「這個王卓然,真是個牆頭草啊!」
路彥松恨恨的磨著牙,眼珠子都在噴火,他已經基本打聽清楚,知道這一切都是蓬萊高官王卓然做的,據說是因為武漢華給了他什麼許諾。
這傢伙也是真夠狠的,前幾天他們還在一起稱兄道弟,轉眼間就翻臉不認人了,給他們下絆子。
這也是路彥鬆氣憤的原因。
「廠長。」
一小伙這時小跑過來,是丘山店大隊三隊隊長武勝利的侄子,目前在酒莊後勤科工作。
很快,小伙來到路彥松面前,發愁的道:「咱怎麼辦啊,沒副食店倒是還能克服,消減供應可就麻煩了,咱吃什麼啊?」
「慌什麼,不是還有存糧呢嗎?」路彥松收回目光,面上泰然自若。
「是還有點存糧,可咱現在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那點存糧也挺不了幾天啊。」小伙苦著臉道。
「能挺幾天就行,實在不行就去大辛店那邊借點,放心吧,很快問題就會解決的。」路彥松自信滿滿。
他早在前兩天就收到了電報,得知了楚恆已經動身過來了的消息。
作為楚恆鐵桿擁躉,路彥松對自己等頂頭上司有著謎一樣的信任,堅定地認為,只要楚大本事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到時候他小小一個王卓然算得了什麼?
「那行吧。」
小伙見路彥松如此自信,也就稍稍的放下了心,隨即便快步離去,準備去庫房清點一下還有多少存糧。
而後路彥松又扭頭看了眼副食店,狠狠地沖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便邁步離開了這裡,向著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