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路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感到視線的方向,發現醫療室門口外面探進了半張臉,充滿煞氣。
田醒!
唐路立馬警惕,遇見她果然沒有好事,原來在這等著呢!
他連忙義正詞嚴地大聲道:「學姐,你不要亂說,我們田醒學長跟你簡直是天作之合,我怎會生出這種逾越的想法。」
裘逑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他一眼,正準備開口。
唐路哪敢讓她再冒出什麼虎狼之詞,連忙小聲問道:「之前在原始教派地下基地的時候,你身上那股保護了我們的七彩力量是什麼?」
「你說那天晚上啊。」裘逑臉泛紅暈,嬌羞笑道:「確實很令人難忘。」
唐路:???
說正事呢,你臉紅個什麼勁?
「是啊,那天我本來想去救你,沒想到反而被你救了,真是慚愧!」唐路大聲打起哈哈,伸手抹了抹冷汗,感覺剛才那一瞬要是視線能殺人,他已經被一劍穿心。
他緊接著追問道:「所以你能告訴我那股力量是什麼嗎?」
裘逑勾著手指點了點下巴,不再開玩笑道:「為你那隻猴子問的?」
唐路表情凝重起來道:「你果然知道。」
裘逑不置可否地笑道:「你那隻猴子怎麼了嗎?」
「出了些意外,它誤食了迷幻果。」唐路說完緊緊盯著裘逑,想要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一睡不醒?」裘逑一臉微笑道。
唐路觀察不出什麼破綻,只好道:「是一點反應沒有。」
「那不是很好嗎?」
「或許這股力量是幫助了猴子,但我不放心之後會不會對它產生危害。」
裘逑低頭思考了一下,笑道:「多做做夢就好了。」
「什麼?」唐路一怔,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可裘逑卻像失去了交談的興趣,跟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就向外走去。
「等等!」唐路著急想攔住她問清楚,然後就被一道身影攔住。
田醒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看著他,擋住了他不禮貌的行為。
這一耽擱,裘逑已經走出了醫療室。
「田醒學長,我是堅決擁護你和裘逑學姐在一起的。」唐路一臉真誠地道。
田醒哼了一聲,沉著張臉轉身離開,倒是沒說什麼放學別走,比斗台練練手的話。
唐路一臉鬱悶,心裡罵罵咧咧。
說得什麼雲裡霧裡的,平生最恨謎語人。
從比斗場館的內部通道離開,唐路避開人群,準備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可以睡上柔軟的大床,唐路心情又愉悅起來。
剛剛趁裘淦準備比斗的功夫,他提前回了一趟宿舍,把小檐猴留在屋裡,讓它照看好蛋子,並讓它順便打掃一下積了一層灰的宿舍。
雖然猴子當時的眼神幽怨,但唐路相信它一定能夠完成任務,畢竟熟能生巧,之前所有靈怪都幹過很多次了。
這可不是唐路在壓榨勞動力,而是它們在為自己不成熟的舉動買單。
「猴子,蛋子,我回來啦!」
一打開門,唐路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然後,他就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一幕。
客廳沒有開燈,配合上屋外開始暗沉的天色,他面前的場景透著些詭異。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沙發上,撫摸著懷中圓潤的蛋,微低著頭觀察。
小檐猴在旁邊十分殷勤,時不時往水杯里添水,在她肩膀上捶背揉肩,一陣忙活。
唐路愣了一下,露出笑容道:「陰奶奶,你來啦。」
他已經有過一次經驗,倒沒有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