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領主，這樣的武器你有多少把？」魯沙迫不及待地詢問。
「目前就兩把。」歐文回答道，「以鐵匠鋪手工打造的速度來看，在入冬之前，估計最多只能再打造三把出來。」
對於這樣的答覆，魯沙失望地搖搖頭。
「太少了！如果能量產的話，就能組建出一支所向披靡的火槍部隊。」
「知足吧，這樣強力的武器已經顛覆了我的認知。如果還能量產的話，那騎士的時代就要落幕了。」
經過試射之後，賈威斯子爵看向手裡火槍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有點不願放手。
聽了兩人的話，歐文笑著說：「放心好了，等蒸汽鏜床製造出來，火槍的產量立馬就能上去。一整個冬天下來，應該能武裝一支上百人的隊伍。」
「你說真的？」
「什麼！」
魯沙和賈威斯子爵震驚地看向歐文。上百支火槍，第一支火槍部隊就要在邊戍鎮誕生了嗎？
特別是魯沙，他已經動搖了。只要向歐文效忠就能獲得火槍，那復仇就不再是遙遠的事了。
不過，他決定在觀望一陣子，必須確認歐文是不是值得沉沙部族去效忠的對象。
在場的人當中，只有歐文知道，火槍的出現，說明熱兵器戰爭已經到來了。
距離冬天越來越近了，邊戍鎮的天氣已經冷得讓人直哆嗦。
城堡內部早就用上炙熱魔石來取暖，歐文的辦公地點也從書房轉移到有壁爐的房間。
估摸著時機差不多到了，歐文便傳喚克萊夫過來。
覺得城堡裡邊挺熱乎的，克萊夫先脫掉身上的毛皮大衣，然後才向歐文行禮問好。
「上午好，侯爵大人，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將手頭上的文件放到一邊，歐文抬頭看向克萊夫。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應該不會再有人選擇逃往東升要塞避難。我想讓你組織一次人口普查。」
「人口普查？」克萊夫一臉困惑。
就知道他會聽不懂，歐文耐心地作出解釋。
「就是派人挨家挨戶上門進行統計，每戶有多少人，姓名，性別，職業等等統統要問清楚，然後記錄下來，最後做個總匯交給我，我想了解下邊戍鎮的人口情況。」
說完，他還遞出一張羊皮紙。
「拿著，這是需要詢問和記錄的內容。」
接過羊皮紙，克萊夫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不禁皺起眉頭。
「需要這麼詳細嗎？這得費不少時間啊。」
「需要。」歐文點點頭，「統計完成之後，也便於日後的工作，像是調配人力資源會輕鬆一點，還有發放撫恤金時，能避免被別人冒領。」
既然如此，克萊夫也不再多說什麼，接下工作便是。
「明白了，我會去辦的。不過，蜥蜴人那邊呢？」
「不用統計那邊的情況。」
「是。」
交代完任務，歐文隨口問起克萊夫手下的情況。
「對了，之前讓你招募識字的人，如今在你手底下工作怎麼樣了？」
提到那幫平民，克萊夫忍不住發起牢騷。
「一開始還真是亂七八糟，做什麼事都會出現紕漏，哪怕事先提醒過了，仍會犯錯。搞得我和學徒們一陣手忙腳亂，差點都想把他們趕出去。」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就緩和多了。
「不過現在倒是好多了，我手頭上的工作被分出去不少，壓力減輕了很多。」
「那就好，這次的人口普查也可以讓他們多鍛煉鍛煉。」歐文說道。
「嘿嘿。」克萊夫狡黠一笑，「不用侯爵大人說，我也打算這麼辦。」
「還有一件事。」歐文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埃迪公爵見我們遲遲不撤離，一定會派人過來秘密查探情況。」
「間諜嗎？可我們人手不足啊，不足以監視整個邊戍鎮。」
揉了揉額頭，克萊夫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不用你們去監視。只要在人口普查時跟多年住在邊戍鎮的人說清楚，埃迪公爵不滿我們的留守決定，可能會派出敵人隱藏在大家中間，趁機做些壞事，若是發現可疑人員，請立刻舉報。一經核實，就獎賞舉報者10枚銀幣。」歐文說。
藉助平民的眼線？可他們能看出誰是間諜嗎？克萊夫懷疑。
「那些平民靠譜嗎？」
「放
心吧，在這裡住久了的領民能分辨出誰是外來者。而且，你可別小看了金錢的力量。」
克萊夫恍然大悟，旋即接下這份任務。
「明白，我會按照您說的辦。」
「行了，那你下去辦吧。」
克萊夫退下後，很快就弄了個人口普查計劃出來。
兩天後，就能看到克萊夫的手下們帶著好幾捆羊皮紙，每家每戶地敲門去做統計，還有向久居的鎮民傳達小心間諜的消息。
由於有不少人逃跑了，願意留在邊戍鎮的人不算太多。趕在入冬之前，人口普查工作就順利完成了。
此時，邊戍鎮的人口僅剩三千多人，加上蜥蜴人的數量，取個整數也就三千五百人。
看完克萊夫送來的人口普查總匯，歐文無奈地搖搖頭。
沒想到邊戍鎮已經衰敗到這地步，在艾森家族的治理下，記得邊戍鎮最輝煌的時候，人口大概有兩萬人。雖然沒有詳細統計過，但能粗略估計出來。
自從受到卡茲徒的詛咒影響，土地越來越貧瘠，邊戍鎮的人口數量就一直在下滑。
加上今年還有聖殿騎士駐守東升要塞這樣的事情，有很多人都驚慌失措地撤離邊戍鎮。
也罷，從明年春天開始，邊戍鎮將會迎來巨大變化。這些願意留下的領民，歐文會讓他們逐漸過上更好的生活。
「預備——刺！」
隨著口令而動，卡迪爾猛地刺出手中的木桿槍，動作與上一次幾乎相同，力道也是如此，沒有絲毫鬆懈。
此時，民兵隊早就換上真正的武器進行訓練了，而不是木棍。
刺出這個動作已經重複了數十次，感覺手臂又酸又麻。
第54章 人口普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