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話可說。」裴清言語間已帶了刺骨的殺氣,「師叔還是請回吧。」
&了這麼久,我本以為你想通了,也看清了自己的身份。看樣子……你還是沒有看清。」池君說,「難不成你還惦記著那個女人?想前世的情今世還?」
冷風蕭瑟,浮玉山已進入秋季。
裴清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攥緊拳頭,墨染的眉眼間已失了以往的清冷淡漠。
&與你無關。」
&清。」池君直勾勾的看著他,「這浮玉宮是我和你師傅的希望!你難道已經忘記那日在通天鏡中所看到的畫面了嗎?」
裴清自然沒有忘。
通天鏡通前世,預禍端。多年前,站在鏡前的裴清看到了浮玉宮以後的命脈。
那是冬雪,然而厚重的大雪無法覆蓋浮玉的焰烈炙火,沖天的火光染紅了半邊天,往日平靜的浮玉在那刻宛如修羅地獄,無數浮玉弟子在此掙扎,最終化成灰燼。
她就站在正殿門前,一身紅衣襯著灰敗的天空,她面無表情,睥睨著腳底的殘骸。
通天鏡不會出錯,眼前的景象告訴裴清,往後的靈秋會摧毀浮玉宮。
再後來,師傅對裴清說,靈秋本身殺星轉世,生來為惡,等到她命脈甦醒的那一天,六界將動亂不堪,百姓會陷入火燒火燎的生活。
可是,那又與他何干?
裴清至始至終想要的,只有靈秋,唯有靈秋,就算世間不容,就算天地動盪,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然而,裴清沒能護得了她。
&人告訴我你今日帶著一個女子離開,難不成……你真的將那禍害留在了宮裡?」
據說那女魔頭消失已久,再結合裴清宮裡的雕像和他詭異的所作所為……
池君越想約覺得有可能,「裴清,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做出損害浮玉利益之事。你記著,我能殺靈秋第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
再聽到他的一番話後,裴清瞳孔頓時緊縮,周身氣勢瞬間傾泄而出。他轉身,大手如利刃一般緊緊扣住了池君的脖頸。
裴清薄唇緊抿,呼吸凌亂,他說,一字一頓:「池君,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別忘了,我才是浮玉掌門。你可以由著你的性子為所欲為,但我絕對不讓你再做出干擾我的事情!」
&擾?當初若不是我,她早就被關入鎖魂塔去鎮壓那些妖魂了。我是殺了她,可我也救了她,我也救了你。如今你不感激我就罷了,怎麼……」池君嘲諷一笑,「還想殺我?」
裴清喉結微微滾動,臉頰有些蒼白。
裴清至今記得那一天,小師弟步履匆匆,神色慌亂的向他跑來。他告訴裴清,他的師傅要將靈秋關到天山的鎖魂塔里,要用她的殺神命脈來鎮壓那些蠢蠢欲動的妖魂們。而這件事,已告知給了仙界的其他門派。
那時的鎖魂塔關押著窮凶極惡,無法進入輪迴道的六界妖魔們,一旦鎖魂破開,它們便會沖入凡間,到時候,後果不敢設想。用靈秋的命脈來來鎮魂,的確是一個完美的法子。
然而,一旦魂魄被關入到那裡,便再無往生。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年,都將禁錮在其中,無□>
&裴清嘲弄一笑,「師叔,當初你假裝我的樣子把她騙出去,又親手刺死她。你敢說……你沒打和他們一樣的算盤嗎?」
&秋本是殺神命脈,恨意越深,煞氣便越濃,越能鎮壓住那種妖魂,你之所以假扮我,對她說那番話,不就是……不就是怕她還殘留人性,還對我心存愛意,從而無法達到你們所期待的效果嗎?」
&叔,我不是傻子,你們騙不了我。當時之所以放過你,是因為我無能為力,如今,這浮玉宮是我的,這仙界我說了算,你欠我的,欠靈秋的,我會親手討回來。」
一想到靈秋可能會日無一日的活在無盡的恨意中,裴清便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抽筋扒皮。
裴清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池君臉色不由蒼白起來,裴清墨染的雙眸中倒映著一抹嗜血無情和他狼狽的臉頰。池君突然意識到,裴清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沉默如雪的少年了。
池君不死心的說道:「裴清,你就真的不在乎?靈秋她是殺星,是你命中之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