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滅盡搬山宗內的生靈,倒是沒想到如今會是這般光景。」
陳元俯瞰著搬山宗山門外的一個小門派,臉色有些古怪的道:
「這些人可會干擾你?」
「不會吧,我先試試。」
虎妞看了眼那修為最高不過元嬰的門派,頗為好笑的道:
「這門派倒也是大膽,其他大派都不敢來占據這靈脈,他們反倒敢來。」
這便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吧。
陳元心中暗道,掃了眼這門派的功法,確定沒有搬山宗的影子後催促道:
「動手吧。」
虎妞略略頷首,取出毫墨與宣紙,靜心凝神。
她神魂如水波般盪開擴散,好似一抹墨毫,又好似迅速放大的宣紙滲入天地間。
少傾,她身上的異象散去,睜眼凝視著眼前的宣紙片刻,舉筆揮毫。
數息間,一株看起來頗為神異的靈植成型。
「這道符鎮壓的大陣,還真有些麻煩。」
她嘀咕一句,而後將這宣紙撕下,抬筆點向陳元的眉心,口中輕喝:「著!」
剎那間,陳元身形如水波般蕩漾,繼而好似如被揉攪的水墨投入虎妞畫出來的靈植。
畫中的靈植迅速侵染顏色,繼而從畫卷中析出,變成一株實質的靈植。
而陳元本人,卻已被替靈之法挪到了搬山宗的山門內。
環顧四下,卻見這偌大的搬山宗山門地面皆成了琉璃,唯有中心的位置有座光禿禿的琉璃峰,以及峰頂的一塊鎮山石。
地底的四階上品靈脈常年無人吸收靈氣,加之靈氣又被鎮山大陣鎖著。
導致此地的靈氣氤氳如霧,滋生了諸多靈植,強行衝破琉璃地面生長。
粗略看去,大多都是火土雙行的靈植。
「倒是個意外之財。」
說著,他取出須彌珠打開:「金眼,出來一趟。」
須彌珠里沒日沒夜煉丹,已經煉到有些呆傻的金眼赤蛟毫無反應,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丹爐。
「關在裡面關傻了不成?」
陳元自語一句,直接將它挪移到須彌珠外。
眼前突然沒了丹爐和爐火,金眼赤蛟愣愣的縮了縮頭,繼而才反應過來環顧四周,看到陳元後一臉疑惑的道:
「幹嘛啊你?我那爐丹馬上就好了,快讓我回去。」
「神經。」陳元下意識吐槽出聲,而後在金眼紅蛟疑惑的目光下咳了咳:
「你把這的靈植收到須彌珠的藥田裡去,好生培育。」
說著,他將須彌珠拋給金眼紅蛟。
金眼紅蛟尾巴一卷,接過須彌珠茫然道:
「我不是你的專職煉丹師嗎?怎麼還讓我做這種雜活?」
「就你煉那三瓜兩棗,還專職煉丹師,我每日清晨張嘴等著喝西北風都比你那些丹藥的藥效好。」
「這能怪我嗎?還不是你給的丹道傳承太低劣,我煉那些丹都煉一堆了,也不知道給我找點其他的丹方。」
「這不就是在給你收羅材料,為新丹方做準備嘛。」
陳元道了句,他確實也是沒時間理會這金眼紅蛟,已經在想要不要將它扔給宗門算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去將那道符取來。
撇去雜念,他挪移向那琉璃山的峰頂。
可惜那道符鎮壓大陣之下,不是搬山宗的人受限嚴重。
他只挪到了半山腰,便被強行逼停,同時有千斤擔般的重壓落在身上。
皺眉思索片刻,他搖身現出本體,並將貼身攜帶的空無道符取出。
靈力灌入空無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