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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秋色下的風,涼中透了微絲的寧,七夕佳節,多少人夜下遙看天上牛郎織女星。這樣的佳節之下,不若有情還是無情,周遭皆盪飄一絲若有若無的旖旎。
就是這旖旎的佳色下,本當流螢四舞的畫屏山上,卻斥濃著陣陣殺氣。
身形盈飄,白衣俠者腳如踏風,在螢光繞舞下奔行。而在離白衣俠者約莫二三丈處,一件紅裳朝前盪游。
四舞的紅衣,在佳夜的風下隨肆舞盪,若非那紅衣之下若隱可見的纖肢,怕是任誰看了都會恐驚誤覺這畫屏山上鬧了凶,現了厲鬼。
白衣俠者身如乘風,而那紅衣女子卻宛鬼魅,二人輕功不分上下,如今已是追逃兩日。
連著兩日的逐追,二人絲毫不現半分倦疲,只是男子女子本上終是有差,在這兩日下的不歇逐追,總有人得稍遜半籌。
原是三丈相距,半刻不曾短縮,只是長時下的捕追,前頭奔逃的紅衣女子顯然體能上稍有微欠。
三丈的相距,隨著長時的追擒漸漸緊縮,眼看著兩人的距離已縮近丈,下一刻白衣俠者便能將其拿擒。突的,那紅衣女子身形頓停,足尖踩點,原本急奔的身子那瞬驟然點頓。身形猛然頓住,腰身直扭,紅袖肆舞,數道寒光破空而攻。
身奔疾行,憑空頓下已非常人可行,加之女子竟能在身體停下那刻扭轉身體發攻暗器,足以可證此女武功已登高頂。近丈相距,一切來得突然,暗器如迅猛至,這樣的突襲之下,何人可活?
殺招已至,攻勢猛突,按理身後逐追的俠者命也該交代此處。只是女子身法如此詭刁,能與之較交兩日且勝半籌的俠者,又豈是尋常無能之輩。
女子身形方定,俠者已察殺機,幾乎是暗器射攻的那瞬,俠者也挪身閃避。
身方至,影也隨,誰也沒瞧清俠者腳下如何挪避,那突至的數枚奪命鏢已全避開。
避開殺鏢,順勢接住最後一支餵毒的鏢器,反手擒鏢借了月色掃了一眼,俠者眉心蹙鎖道:「見血封喉,好毒的鏢。」
「的確是枚毒鏢,只可惜,再毒的鏢仍是要不了你的命,真真可惜。」
見血封喉,破膚取命,這等辣毒的暗器素為正派人士所不齒。故而女子這惋惜的嘆語,叫俠者的眉心又蹙鎖幾分,手中暗鏢直接棄拋叢中,俠者視目落鎖在女子身上。
一身正凜,勢逼窒人,若是此時站在他對面的並非此女,而是隨便換成一個江湖上的惡漢,只怕早叫他這身凜然壓得喘不上氣。
只可惜此女終是此女,絕非常人可比。凜然下的正氣絲毫不能叫她生出半分懼意,迭聲嬌笑,女子撫心佯懼笑道:「哎呦呦,這樣凶的眼,白大人你這樣看著小女子,難道不怕嚇壞小女子嗎?」
「廢話少說,我且問你,禹城胡員外一家上下四十六口,可是你所為?」
「是與不是?若我說不是,白大人信嗎?」
「哼。」不屑冷諷,俠者道:「若不是你所為,胡員外一家身上所中的招魂幌,你作何解釋?」
「光憑招魂幌白大人就斷言我乃胡家滅門真兇,這般武斷,就不怕冤枉了小女子?」光憑暗器便言斷自己是胡家滅門真兇,俠者這番判言,顯叫女子很是不滿。只是人雖不滿,可那話中魅嬌的笑調卻不見消。
嬌聲下的笑迭,使得這夜下的畫屏流螢多添了幾分旖魅,旖旖魅魅旎交,卻敗散在俠者的質審下。全不搭理女子笑柔姿態,俠者說道。
「天下邪豪皆我輩,世間凡物任殺之。殺人取命不過眉蹙間的百鬼窟竟也有喊冤的時候,離窟主不覺得此話太過可笑了?」
「看來我百鬼窟在白大人眼中,已是至魔至邪的妖道啊!既是如此,這姓胡的一家是否真喪命我百鬼窟手中,倒也不打緊了。」
「所以離窟主這是認了?」
「百鬼窟行事素來不認,所以白大人覺著小女子這話,是認,還是沒認?」
「離窟主現下認與不認,都無關緊要,白某自有法子叫離窟主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