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雖嘴上這麼說。
可並沒有拿走平板電腦。
方正來到衣衣身前,擼起衣衣的衣袖,露出一截白骨手臂,可這白骨之上,遍布裂痕。
就好似輕輕一碰,就會不小心捏碎一樣。
並且,骨頭枯黃,白灰色澤,就好像得了骨質疏鬆症,並沒有正常的光亮,平滑色澤。
「還疼嗎?」方正小心翼翼放下衣衣的手,深怕一不小心用大力,就把骨質疏鬆的衣衣給掰骨折了。
衣衣懂事的搖搖頭。
似是看出來方正的擔憂目光,她放下平板電腦,伸出手臂,濃濃依戀的抱住方正。
她雖然不會說話。
可她一直都很懂事。
並不想看到方正難過和傷心。
今天,距福地歸來,已有兩天。
在這兩天裡,有福先生的幫助,衣衣的身體與多重人格小女孩的陰魂,成功分離開來。
只是,這就像提前激發了潛能一樣,對衣衣傷害有些大。
即便幾天時間過去,衣衣還是沒有出現好轉情況,方正、福先生等人,這兩天一直都在為此想辦法。
這一趟福地,令衣衣、山羊、多重人格小女孩,都或多或少傷了元氣,一分別,後二者便離開,需要找地方養傷。
就在方正剛檢查完衣衣身體,他帶在身上的智慧型手機,響起鈴聲。
一看來電顯示。
是來自張屠夫的。
「我。」張屠夫依舊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
「衣衣情況有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謝謝張屠夫的關心。」方正低頭看一眼繼續無憂無慮看起動畫片的衣衣,眼底有些疼惜,如實回答。
在又探討了幾句衣衣情況後,張屠夫向方正問起一件事:「今天你有沒有收到一個快遞包裹?」
「快遞包裹有可能是來自省城,雷音寺,寄件人有可能是寫著楚或是鬼母。」
方正驚詫。
他回答最近並沒有網購,也沒有快遞公司打電話聯繫他派件,然後好奇問張屠夫這件包裹是怎麼回事?
鬼母又是誰?
張屠夫那邊先是沉默片刻,這才在電話里說出實情:「鬼母,就是半月前你與福先生走陰時,見到的那名小女孩,也就是與衣衣融合過的那名小女孩。」
方正心中有些吃驚。
鬼母?
光聽這名字,就知來頭不簡單。
張屠夫繼續說道:「就在昨天,省城博物館,有一件古物失竊,我們懷疑就是鬼母盜走的。」
方正越聽越迷糊,鬼母盜走博物館古物,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那是一支流傳自清朝的人骨小秤,大概就跟菜市場見到的普通小秤一樣大小,不過這人骨小秤非常顯眼,一看到就能認出來是骨頭做的。」
「人骨小秤失竊,有九成可能,就是鬼母盜竊的。她應該會連夜快遞寄給你,想用這件古物,治好衣衣福地一行後留下的骨質疏鬆症。」
「這件古物,歷史價值有些貴重,省城考古界那邊盯得很緊,如果你有收到,可以上交給我或福先生。治療衣衣傷勢的辦法,我們幾人已經商量好,已經著手在準備。」
hat?
人骨小秤?!
方正初聽時,還是有些驚愕的。
所以說,古人的文化,現代人永遠整不明白,這該不會又是一件陪葬冥器,哪個盜墓賊從一座清朝古墓里盜出來,然後上交國家,最後躺在了省城博物館裡吧?
能躺在省城博物館,倒也說明了這件古物很稀缺,歷史價值很高。
要不然張屠夫也不會說,省城考古界盯得很緊,這分明就是在暗示方正,這件古物很燙手,乘早扔掉。要不然等考古界那幾位泰山北斗人物發動龐大的社會人脈關係,追查到你家裡,誰都保不住你。
果然是燙手山芋。
方正再三跟張屠夫保證,他這兩天都沒有收到任何的快遞電話。如果有撿到國家文物,肯定上交國家,爭做三好市民。
方正這邊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