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幼兒園啊……」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的長大夢想是干幼師。」
「因為幼師就是孩子王,小班大班裡的孩子頭頭。」
方正抱起衣衣,坐在客廳沙發上,開始詳細介紹起人類世界裡的幼兒園,以及幼兒園的好處和各種有趣事。
……
入夜,川譜羊和小黑,很快便知道了,方正打算送衣衣去念幼兒園的事,喜歡湊熱鬧的川譜羊,也嚷嚷著要上幼兒園。
它也要羊權。
也要獲得和人類一樣的平等上學權利。
「川譜羊你已經不是個寶寶,要學會自己成熟點。」
方正大是頭疼。
而且你一個鬼物,白天又不能出現,人家幼兒園只白天上學,晚上關門。
在川譜羊的一路念叨下,當他們來到老街,很快,就連福先生、張屠夫、左千戶、燕赤霞也都知道了方正打算送衣衣念幼兒園的事。
「出生證明,戶口我來辦。」左千戶護犢子,立馬錶了態。
「那我負責找幼兒園。」鋼鐵直男張屠夫的心一點都不冷。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方正目露感激。
他今天來老街,本就有想給衣衣辦個身份證明上學用,只是他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畢竟這半年來,他和衣衣已經承蒙照顧太多太多。
沒想到,這一切會這麼順利。
方正看著已經開始在爭論著,衣衣該讀哪家幼兒園的左千戶,張屠夫幾人,心中默默記下這一切恩情。
「衣衣這個年齡幼兒園還會收嗎?」張屠夫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七八歲的衣衣,可以跟園裡說那是虛歲,實際上月份小,周歲才五六歲,五六周歲剛好符合幼兒園大班的招生年齡。我們也可以說成衣衣此前轉學過幾次,在其它幼兒園讀完了小班、中班。等大班念完,剛好讀小學。」
在左千戶他們的集思廣益下,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
……
等一切商量好,方正把衣衣留在「託兒所」,他離開老街時,已是快要進入後半夜。
此時夜色濃黑。
雨天的黑夜就更加的黑沉了,天上看不到一點星月。
因為下雨關係,方正是打車來到大學城的。當他來到開在大學城的店鋪里時,店鋪早已經關門打烊,老神棍已經下班回家。
所以,整個算命館裡,就只有方正一個人。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的十一點。
算命館的二樓,一直以來都是方正個人修鍊的地方。
吱呀…開門聲音。
哢噠…塑料開關的阻尼聲音,燈泡亮起光。
咚!二樓傳來關門聲音。
然後是腳步聲在二樓響起,關了門的方正,走到床前,他盤腿坐下,閉目準備修鍊。
今天不知道怎麼的,方正剛一沾床,兩隻眼皮子就跟灌了鉛水一樣,很沉很沉,一股濃濃睡意襲來。
人的神經越來越麻木,反應開始越來越遲緩。
一個精神恍惚間,方正警覺到情況不對,人一下就驚醒過來,神情警惕。
這讓方正想到了斷頭女人拉他進入地牢世界的場景。
方正開始好奇。
今天斷頭女人又會以什麼方式拉他進入地牢?
熱水壺?
抽水馬桶?
面盆?
還是水杯?
方正的身上非但看不到緊張,反而臉上神色輕鬆,不管怎麼說,他跟斷頭女人都是老熟人了,大家都熟門熟路,不見外。
不過,方正在房間裡並沒有找到斷頭女人。
於是方正很熟悉的來到衛生間,同時掀起馬桶蓋和擰開面盆的水龍頭,一切正常。
方正有一個習慣。
他對個人隱私方面看得很緊,所以他進衛生間是時,下意識關上玻璃推拉門。
就在方正背過身去,低頭看向抽水馬桶里有沒有出現斷頭女人的蒼白臉時,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