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dei,聽說過雨後的故事嗎?」
「聽說淋雨後,如果不及時擦乾身子,人容易發燒感冒身體好熱想脫衣服。」
「大家都是男人,別害羞,來嘛,讓我給大兄dei你擦乾身子,以免等下你著涼發燒了。」
保安室里,兩個男人緊緊糾纏在一起。
「鬆手,鬆手,你趕緊給我奏開。」
「我只是被水打濕了外套,哪來的雨。」
神特麼的淋雨。
神特麼的雨後故事。
這是雨嗎?
這是雨嗎!
你告訴我說內有惡犬…結果當我小心翼翼路過時,只看到一頭還沒斷奶的小奶狗。
張九此刻極力掙扎,叫喊反抗,奈何他喊破喉嚨都沒用,方正假借擦水漬,正一雙手上下其手,不停亂摸。
「你掀我衣領幹什麼?」
「你過分了,那是我褲子!那是我褲子!」
「撒手,你趕緊給我撒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脫我外套。」
「你到底是在擦水漬還是在脫我衣服,不需要你擦了,趕緊遠離我。」
「你還來…信不信我打110報警。」
張九好不容易終於一把推開方正,然後衣衫襤褸的跑到保安室角落,一個人在那驚魂未定的氣喘吁吁。
方正一臉的痛心疾首表情:「兄dei,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擦水漬。」
張九手捂著凌亂的衣服領口,一臉冷色道:「你別過來。」
「你再過來,信不信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張九自然不信方正之前說的鬼話,你騙鬼呢,他一臉既驚又怒的警惕盯著方正。
方正真是閒到蛋疼,突然對一個男人上下其手嗎?
當然不是。
他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只不過是想要親自驗身,這張九除了一顆腦袋之外,身體其它部位是否也像常人一樣有體溫。
結果張九全身上下的皮膚觸感,都是與正常活人的體溫無異。
甚至張九的心口位置,有心臟起搏聲音。
乘亂抓住張九手腕時,也能感受到張九的脈搏跳動。
從上到下,完完全全跟大活人一樣正常。
找不出任何身為鬼物的偽裝或破綻。
就在這時,方正注意到窗外的天色,正好天際盡頭的最後一道太陽餘暉,完全消失在山下。
天地沉入黑暗世界。
可老神棍居然還沒回來。
就連那位先下去的老和尚,也同樣都沒回來。
想到這,方正眉頭一皺。
「這老神棍到底在搞什麼,不是已經叮囑過他,讓他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嗎。」
而此時……
還是那一堵藍色鐵皮圍牆,那處被無意中炸出的溶洞,在黑色沉淪下,變得黑洞洞,幽暗曲長。
仿佛吞噬一切光芒,連帶周圍一切,都好似蒙上一層厚厚的黑色霧色,黑得沉淪,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有腳步聲從洞內傳出,正由遠及近的匆匆跑近向洞口方向。這時,就見洞口內有手電筒的光,正在刺白的晃動,不時還有隱隱約約的人聲,聽聲音居然是老神棍。
「老禿驢,你是不是想要對老道我圖謀不軌?你該不會是想對老道我殺人越貨,拋屍野外吧?要不然你為什麼一路上都跟著老道我。」先是老神棍的大嗓門聲音。
而後傳出一個溫和唱經聲:「阿彌陀佛,出洞的路就眼前一條,眾生腳下皆是路,眾生腳下的路又皆平等,施主是不是對貧僧有什麼誤會,這一路走來施主總以最大惡意揣度貧僧。」
「老禿驢,別扯這些虛頭巴腦的虛偽台詞,你該不會是看不見洞裡的路,所以故意借我手機手電筒來照路吧?」老神棍轉身看著緊跟在他身後的老和尚。
說完,老神棍故意停下腳步,還故意關掉手機手電筒軟體,然後洋洋自得道:「老禿驢氣死你,氣死你,哈哈哈,沒了我的手機手電筒,看老禿驢你這次沒有白撿的便宜,還怎麼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