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琪確認了葛青經常出沒的幾個地方,又將他的哈雷座駕的照片和號牌拷貝下來,戚清便精神抖擻的出門去了。
天大地大,賺錢最大!
葛青簡直就是中二期青年裡的傑出代表,家境好,長得不錯,人模狗樣的,從小到大蜜罐里泡出來的,除了母親早逝外,人生簡直順風順水的一塌糊塗。
但是他非但不對這些資源善加利用,反而整天無病呻/吟,從媽媽還在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作妖,拿著他爹的錢打水漂玩兒。
早些年林姿的先生將葛青送到國外念書鍍金,結果他卻因為聚眾鬥毆被學校開除,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哪怕被遣返回國之後也不思進取,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惹是生非……
戚清循著地址來到一家酒吧,一推門就被裡面烏煙瘴氣的環境和震耳欲聾的聲音糊了個徹底。
這都什麼破地兒啊!
放眼望去簡直就是群魔亂舞,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下,一張張還帶著稚氣的面孔上滿是醉生夢死的墮落感,大批不用看就知道還是學生的小崽子們卻穿的一個賽一個暴露,扭動著腰肢肆意揮霍寶貴的青春。
簡而言之,這就是個連空氣也滿是糜爛的爛地方。
然而就是這麼個破地兒,卻被無數人奉為心目中的聖地!
戚清眯著眼睛在裡面搜尋一圈,很快就在最熱鬧的角落發現了葛青的身影。
他比照片上來的更加「炫酷」了,不僅耳釘的數量有所增加,就連兩邊的眉骨上也穿了兩顆銀光閃閃的骨釘,上嘴唇也一左一右兩隻圓環……
而聚攏在他周圍的一伙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風格,一個兩個的拼命往非人類上靠攏。
也不知是不是戚清的錯覺,她甚至還看到了兩個舌頭分叉的傢伙……
她自認也不是什麼勤儉持家的人,時不時的也會奢侈一把,可就眼前這種風格實在接受無能。
花了45塊喝一瓶外面最多不超過8塊錢的啤酒,酒保還笑著問她,「美女,第一次來嗎?」
戚清笑笑,歪著頭問,「你怎麼知道?」
酒保帶點得意的指指自己的腦袋,「這裡都記著呢,常來的不常來的,而且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不屬於這裡。」
戚清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環視一圈後,故作不經意的看著葛青那邊問,「呵,那些的話,肯定是屬於這裡嘍?」
「哈哈,」酒保笑起來,「對,那幾個都是本店的高級會員,一個月倒有半個多月的晚上是在這兒過的。」
美女嘛,總是占點便宜的,尤其當你跟美女搭話,對方還積極配合的時候……
於是戚清很輕鬆的從酒保口中得知了許多林姿不清楚的□□。
她麻利的拍下一系列烏煙瘴氣的照片,跟酒保告別之後又去外面給葛青的哈雷摩托和酒吧招牌來了幾張大特寫,第一天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
哦,她當然沒忘給對方摩托車裝飾一顆微型跟蹤器。
就像酒保說的,接下來的三天,葛青都是白天睡覺,晚上來店裡鬼混,偶爾還會叫上一大幫狐朋狗友出去賽車,鬼哭狼嚎的吆喝的滿大街都能聽見。
第四天,葛青倒沒有再去酒吧,而是召集了大票的人去了一家上個月新開的俱樂部。
然後,戚清就被擋在門外了。
「對不起,小姐,」門口的侍應生禮貌卻又生硬地說,「我們這裡是會員制,您沒有會員卡的話是不可以進去的。」
見她也不像拿不出錢來的,對方頓了下又微笑著建議,「剛好我們新開業正在進行優惠活動,現在入會的話可以打八五折呢,需要我帶您去辦理一張嗎?每位會員都可以免費帶一位朋友進來玩哦。」
戚清敷衍的嗯了聲,一邊掏手機一邊隨口問了句,「會費多少?」
「普通會員只要五萬八就好了,美女!」
無聲的心裡暗罵一聲,戚清沖對方點點頭,去一旁接電話,「安琪,他進到俱樂部裡面去了,非會員勿入,你能幫我弄個會員卡號嗎?」
安琪頓時叫苦連天,「大姐,我只是個黑客哎,俱樂部的系統沒有聯網,我就是有心也無力呀!要不,你入個會?回頭我們一起去happy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