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秦陣與拓拔野紛紛出場對陣兩支群眾球隊。
我與杜畿、徐晃與孫文的比賽都安排在下午,因此對於他們這兩場毫無趣味的比賽我也懶得去看,一早上我都龜縮在書房內苦練真氣。
當然這一次我再也不敢貪多濫學,只是反覆地修習第一重,臉色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公子哥公子哥!」賈穆一陣風一般掠進了我的書房。
「小心我的真經呀混蛋!」我急忙按住了竹簡,「混帳小子,你抽什麼風?」
「其實也沒什麼……」他剎住了腳步,「就是拓拔野被幹掉了而已。」
「死了?!」我立刻提高戒備,「拓拔野有幾把刷子我還是知道的,難道是秦陣?」
「不是不是,」他急忙解釋,「踢球踢輸了……」
我又坐了下來:「輸就輸了唄,他也不過是個新手,才踢了幾天而已,那個群眾球隊是戊戌隊吧?」
賈穆點頭:「拓拔野雖然進了三個球,但還是被對方扳平,之後踢點球時,戊戌隊發揮神勇,百發百中呀。」
「哦,沒什麼,足球是圓的,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不自覺地引用了一句俗話——儘管這個足球已經不是特別圓了。
「姐夫,你這兩天在練什麼歪門邪道的武功?」他瞄了一眼案上的竹簡和絹紙,「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咳,這是兩套功法,一套是內功,一套是拳腳,我同時修煉,確實容易走火入魔,」我拍了拍竹簡,「這樣吧,你把這內功心法第一重抄回去,練上三個月,應該會有些效果。」
他遲疑著沒有伸手:「……我不會也像你一樣臉紅吧?」
「不會,只修習一種功法,循序漸進就不會出事。」我打包票。
他好像還是將信將疑:「……這不會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我也是跟著你練武的……」
「廢話這麼多!這是仲德先生傳授給我的!」我勃然大怒。
「仲德先生?那更是扯淡了……」他愈發不肯接受,「他不過區區一介文弱大叔,又能有什麼好武功?!」
「我呸,」我一把將竹簡砸在他的腦門上,「你也不就練了幾個月的俯臥撐,敢這麼目空一切?!你練不練?」
「練、練練……」他小雞啄米般點頭,而後乖乖摸出一支毛筆來,將第一重心法抄下。
「你之前並沒有練過內功,所以剛開始別練得太過火了,而且最好坐在你爹身邊。」這是為了防止走火入魔身邊無人照應,而且賈詡喜歡安靜,並不會打擾到他。
「哦。」他答應了一聲,將心法疊起,「下午你和杜畿踢球,可要加把勁啊。」
「瞎操心,作為創始者和改造者,我能踢不過他?」我對賈穆的鼓勵嗤之以鼻。
他不再多說,抱著竹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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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與孫文的比賽倒也還算激烈,由於孫文隨我一起接觸足球,起步稍早,在經驗上頗占優勢,而且他與手下兄弟相處時日長,配合也更為默契,一開場就先聲奪人,對著徐晃那一方的球門便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處於下風的徐晃展現出頑強的鬥志與奮力一搏的魄力,在他的帶領下,全體球員的拼搶更加積極,而他更身先士卒,運球斗轉騰挪於對方的半邊場地,這種全攻全防的打法當然極其消耗體力,但是孫文卻無法占到更多的便宜。
全場比賽射門次數極多,最終定格為9:8,徐晃最終絕殺成功,在結束前一瞬間將比分反超,全力以赴的孫文表示無能為力。
我上了兩次廁所,卻遲遲不見杜畿的到來。
信使前來傳話:杜縣長今日公務繁忙,請大人用完晚膳後在城西稍等。
很明顯……我被放鴿子了。
吃完飯後,我靜靜坐在城下思索:莫非這是杜畿施展的激將法?
用不斷的拖延時間來激怒我,使得我隊上場後心浮氣躁無法專心比球?
這種手段是不是太低級了?
這些雕蟲小技,在我這種實力派球員的面前,都是渣啊!
我閉上眼,在春風的吹拂下調理呼吸。
運氣整整兩個周天,杜畿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