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大人,屬下請命先去高闕。」徐晃調查地形歸來,特意來請示。
「不是還有一個月麼?」我喝了一口苦絲絲的茶水。
「敵不我待。」他正色道。
我立刻對他的態度肅然起敬:「公明真乃為將之楷模,兄弟我慚愧啊。」
他毫無得意之色:「請大人撥予屬下千人兩月之糧。」
我從案几上抽出一片絹紙,提筆寫道:「令都尉徐晃領本營千人,攜三月糧草,屯守高闕,以備胡虜。」之後提起官印,狠狠地蓋下。
「開春之後便可返回臨戎。」我將這張任命文書遞給徐晃。
「屬下領命!」他雙手捧過,摺疊後塞入衣襟滯洪,雙足併攏,乾淨利索地行禮,而後闊步離開。
我長長舒了口氣:「徐晃真將才。」
「徐將軍一向都這樣可靠呢。」小昭從側室中輕輕走出。
我點頭:「你說的不錯。」徐晃已經是我帳下第一大將,沉穩而且謹慎,又能與士卒同甘共苦,深得軍心,我軍中諸將無人能及。
經過徐晃這一刺激,我的向上之心也被激發出來了,對斥候旅旅長祖烈下達新的任務,將整個旅的人馬都派出雞鹿塞外勘察地形。
這就體現出草原勢力作戰的不利之處了,他們居無定所,而且與漢人有諸多不同,我根本無法派出細作進行深入調查——何況現在……我們根本連他們的位置在哪裡都無從得知,談何深入調查?
北方的秋收比中原和南方要晚很多,眼看已經八月中旬了,糧食還遲遲沒能收穫入倉,讓我很是焦急。
不過今年的稅賦已經開始徵收了。
賈詡作為主管領導,不得不親自下鄉部署諸事,我基本上看不到他的人了。
而程昱……更是從八月之初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讓兩位大叔級人物忙前忙後的操勞,而我們一群年輕後輩整天吃喝玩樂不問世事,真讓我坐立不安。
不行,也算著兩位大叔脾氣好,肯不計報酬的替我辦事,不過讓他們這麼操勞,就算他們保養有方,這樣下去肯定會達到死而後已的地步的。
還好我們還有杜畿和張機兩位,可以減輕賈、程兩位一部分負擔。
我忽然想到:以朔方區區六萬軍民,我手下這套班底都搞不定,如果給我一個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大郡,我們豈不是要活活累死了?
不過我隨即釋然:這也就是在朔方,如果換了其他郡,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士子一般都不會缺少,完全可以從當地選拔文武小吏,讓他們代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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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四日,我終於下定決心,親自前往雞鹿塞。
不緊不慢地行軍了半日,繞過了一片面積不小的湖泊,我們來到了雞鹿塞。
之前派遣出來的孫文早已將塞內整理乾淨,全軍在塞內簡單地吃了頓午飯,我做出了人手上的部署:皇甫固與馬岱共領一千五百人駐守在東面的衛城,李典與拓拔野同樣領一千五百人駐守在西北的衛城。
於是我手下便只有秦陣與兩千人馬了。
三座小城各自只屯有一個月的糧草——要知道,加上徐晃帶走的部分,這已經是臨戎城的八成積蓄物資了,直到秋收完畢之後才會有新的軍糧從郡中運輸而來。
作為北方草原的特色,隨軍的還有數量可觀的豬羊供宰殺食用……啃兩條羊腿的滋味,總比乾巴巴的麵餅讓人舒爽。
不過很遺憾,軍中炊事班的手藝實在容不得讚許,僅僅一覺之後的第二天,我就開始後悔沒有把小昭帶來。
吃完簡陋的早餐,三座城塞按照預定計劃展開了聯合練兵行動。
主要的指揮者是年僅十八歲的李典。
皇甫固雖然年長,又出身兵家,原本也是極好的人選,但這些兵馬都是我的人馬,他無法如臂使指般發號施令——另外,這位公子哥似乎根本沒有從他老爹身上繼承下來統兵打仗的才能……我實在不放心將幾千人馬交給他操練。
而李典雖然年歲較輕,還沒有徐晃那般穩重,又因為其出身算得上一般世家,也不如徐晃吃苦耐勞,但訓練個士兵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作為主帥,手下也有兩個勉強可以委以重任的將領,我
52 備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