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胡斐就出了辦公室,正碰上常務副市長左東成從辦公室走出來,兩人笑著打了招呼,就一起往樓下走去。
「市長,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我想理一理市裡的財政狀況,也好藉機熟悉一下情況,您覺得可行不可行?」
左東成呵呵一笑,「這市裡的財政狀況我了解得越多,心裡就越不踏實呀,我這人膽兒小,有些事情不弄清楚這晚上睡得都不踏實啊。」
「東成市長,你呀,太緊張啦,當然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工作是一步一步干出來的。」
胡斐呵呵一笑,搖搖頭,「你這個想法,我是很支持的,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跟我提。」
事實上,這是左東成的份內之事,這麼提上一句也是為了表示對他這個市長的尊重罷了。
「市長,看開點。」
出了辦公樓,左東成摸出一顆煙遞給胡斐,「我記得有句話,人越是顯擺什麼,就說明越缺少什麼。」
胡斐明白左東成說的是什麼事情,摸出打火機點燃香菸吸了一口,笑道,「是呀,強勢也是需要有資本的。」
「走啊,我們該過去了,可不能讓杜書記等我們了。」
「是該過去了,杜書記本來就覺得我們市委領導班子有點爛泥糊不上牆。」
左東成呵呵一笑,轉身上了他的車。
胡斐一上車,手機就響了。
「長平書記,你出發了吧?」
胡斐笑呵呵地接通電話。
「是呀,快到招待所了。」
話筒里響起安長平的聲音,「本來不想打這個電話的,我相信你肯定不會為這種人生氣,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我是想說一下我的看法。」
「長平書記,還是你了解我呀。」
胡斐對著話筒呵呵一笑,「有人要做堂吉訶德就讓他去做吧,不過,我倒是覺得他這是做給王書記看的。」
話筒那邊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響起了安長平的笑聲,「市長,我剛剛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沒有您想得這麼透徹呀,你這麼一句話,我頓時就有醍醐灌頂的感覺啊。」
「長平書記,你呀,太謙虛了吧,這樣的小把戲你能想不到?」
胡斐呵呵一笑,他的心裡很清楚,安長平想不到應該是有可能的,信息不夠支撐他的思維,那麼就只能想到哪裡是哪裡。
「市長,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呀,這麼看來,他還真的另有所圖?」
「那是必然的,我在人家眼裡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捎上的戰利品。」
胡斐呵呵一笑,心裡很是有些好奇,儘管李澤很盡力地在演這麼一齣戲,也許他自己都真正沉迷進去了,但是,王茂良那種老江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在演戲。
只不過,李澤來江南是心甘情願的呢,還是只是遵從賀偉紅的命令呢?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有可能他知道了一些事情,這次來江南省是想趁機在賀偉紅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只能說他所知有限,來江南只能是一種姿態,用意震懾王茂良,這麼一來,他就會把更多精力用在逸陽這邊了。
這可是個麻煩事。
兩種情況,究竟是哪一種呢?
胡斐趕到市委招待所的時候,常委正聚在走廊里聊天。
「李書記和安書記在裡面跟杜書記談話。」
安長平走過來,呵呵一笑。
胡斐點點頭,心頭卻越發地疑惑起來,難不成李澤來江南真的只是一種姿態,目的就是為了震懾王茂良麼?
否則的話,杜威把安康也叫進去談話,明顯是為了向逸陽官場表達些什麼。
這種可能性極大,雖然李澤擔任過賀偉紅的秘書,不過以他目前的職務地位,很難接觸到賀偉紅的一些機密事情。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了,杜威在李澤和安康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午宴進行得很順利,因為下午要召開幹部大會,所以,午宴一開始杜威就發話了,喝酒不能過量,意思一下就行了。
有了杜威這句話,午宴上大家意思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下午的全市幹部大會上,李澤的講話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