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陶景元頓時一愣,直接被罵懵了。
南宮韻之所以能夠發跡,完全益於得到了無雙劍帝的指點,才能在逆境之中獲得頓悟,成功開拓出音修之道,成為一代宗師。
故而,哪怕南宮韻並未拜師,也絕對算得上是無雙劍帝的門徒了。
而他陶景元呢,乃是無雙劍帝六弟子周劍騰的親傳弟子,可謂是根正苗紅的劍帝傳人。
因此,兩人論起來,絕對算得上是一家人。
陶景元說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完全合情合理啊。
可誰能想到,換來的竟是南宮韻的嘲諷和辱罵,一時間,倒是陶景元有些不快。
甚至,微怒!
不過,南宮韻不僅是陶景元的前輩,而且算起來還是他的師叔;再加上,剛才不知之下,他以傷換傷,重創了南宮韻,險些毀掉南宮韻的這縷神魂。
此刻南宮韻有些怨氣,也是在所難免的。
況且,陶景元還尚未自報家門,南宮韻不了解兩人的關係,也是在所難免的!
故而,陶景元雖心有不爽,但也不好直接發作,只得暫時壓下心頭不悅,訕訕一笑。
而後他再次拱手行禮,已經頗有禮貌的拜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陶景元,乃是無雙劍帝六弟子周劍騰之徒,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你是周劍騰的弟子?」
果然,此話一出,南宮韻頓時面色微滯,神情詫異。
「是!」
看到此景,陶景元更加篤定心中的猜想。
先前南宮韻之所以不屑一顧,絕對是因為不了解實情!
「晚輩乃是師尊的關門弟子,雖然入門較晚,但也經常聽到師尊提及前輩。」
陶景元頓了頓,急忙再拜道:「師尊更是常常教導我等,做人行事,當向前輩學習,光明磊落,恩怨分明...」
「你確定,周劍騰真這麼說?」
不待陶景元說完,南宮韻突然開口,直接打斷,反問道:「還不止一次說過,讓你們向我學習?」
陶景元被問得一愣,不明白南宮韻為何突然這麼說,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確定道:「是啊...」
「那不可能!」
南宮韻再次打斷陶景元,臉色也再次恢復冷漠,嘴角更是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道:「你,恐怕並不知道我和周劍騰他們的關係吧?」
「啊?」
陶景元再次一愣,心頭卻突然浮現出一抹不安。
「若說周劍騰提到過我,倒還有幾分可信;但如果說,他讓你們向我學習...呵呵...」
南宮韻話沒說完,便冷笑兩聲,徐徐說道:「那,絕無可能!」
聽到此話,陶景元心頭陡然一顫,那股不安更加濃郁起來。
「若是沒有後面這些話,我可能還真就信了你;畢竟,能夠將指柔劍訣修煉到此等地步,足以證明是那位的後人了。可惜...可惜啊...」
南宮韻徐徐說著,剛剛放下的右手,緩緩抬起;手中玉簫,遙遙指向陶景元,繼續道:「你怕是不知道,本座當年之所以討伐無殤大帝失敗,之所以國破家亡,身死道消,就是因為...劍宗,太慫!」
一語未落,南宮韻平伸的右手陡然一甩。
嗚...
玉簫呼嘯之間,發出一聲悶響。
一道如利刃般的音波,隨之迸射而現。
「前輩...」
看到此景,陶景元陡然變色,下意識的就要解釋;但那道音波,已然迅若閃電,快若奔雷,轉瞬而至。
下一刻,音波毫不停頓,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