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而生,故名風生。」
小孩兒眨巴著眼睛,望著眼前這個既比自己高、又比自己粗的大哥哥,很自然地說出了這八個字。
就像是被很多人這樣問過一般,他回答得異常鎮定。
可這八個字的內容哪裡是這種平淡的表情可以相配的?!
隨風而生,我勒個去,這是天生地養的嗎?
「風生,風生。」一遍遍念叨著小孩兒的名字,雷龍忽地轉身,衝著白楓喊道,「嘿,我今天終於見著一個比你還作(zuo)的小鬼了,哈哈。」
「大哥哥,『作』是什麼意思啊?」
聽著雷龍的話,風生拽了拽雷龍的衣擺,天真地問道。
他那雙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充滿了小孩子的靈氣。
「作,就是帥!」檢查完四人的屍體,確保他們已沒救活的可能之後,白楓挎著長刀,兩步來到風生的身旁,指著雷龍說道,「這胖子嫉妒我倆長得帥,心裡倒酸水兒呢。」
「誒誒誒,作啥時候還成褒義詞了?」
白楓的解釋把雷龍氣得直喘粗氣,最後他只能咬著牙憤憤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邊說還邊指著白楓,那意思不言而喻。
「怎麼的?想打架了,正好,剛才還沒玩夠呢。」搓著手,白楓詭笑著一步步靠近雷龍,把雷龍逼得連退了五步。
沒辦法,誰叫這小子打架凶呢。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台階下,雷龍雖然不敢動手,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饒:「切,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跟你計較了。」
「胖爺,大胖爺,我求求你和我這小人計較一下吧。」把手搭在雷龍肩膀上,白楓裝著低下的腔調,調侃著雷龍。
乾笑了兩聲,雷龍不敢再挑釁白楓,只好把氣兒撒在蕭雲身上:「哎,我說小雲子,你對著四具屍體鼓搗什麼呢?難不成你小子有什麼特殊癖好?」
蕭雲正在搜索著死者的衣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識出身份的東西。可突然聽到雷龍這陰陽怪氣的嗓子,他皺了皺眉,正兒八經地回道:「特殊癖好?能有什麼特殊癖好?我在看能不能識別出他們的身份,如果能的話,至少可以揣測一下這幾個月來帝國內部的暗手是誰?」
「別想了,你小子怎麼這麼木呢?」啪的一聲打開了白楓的手,雷龍順勢就靠到蕭雲身邊去了,「若是會留下身份的象徵,他們用得著自殺嗎?」
「也對啊。」點了點頭,儘管贊同雷龍的說法,但蕭雲還是挨個把四具屍體翻了一遍,最後才正式得出結論,「還真沒有什麼能看出身份的。」
「我說小雲子,炎華帝國的內外矛盾,關你屁事啊。你在這費力不討好算什麼事兒,駱家都不上心,你倒上心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雷龍拱了拱鼻子,對蕭雲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我也是炎華帝國的居民嘛。」
站起身,扶好背後的大長鐵盒,蕭雲反駁雷龍道。
「能從他們的招式中看出來歷嗎?」蕭雲還不願放棄。
「他們的武技和脈術都是稀鬆平常的,根本看不出來路。這種脈術,隨隨便便就能在大街上找到,哪可能瞧出來歷。」呵呵一笑,對於鑑別術法來路,雷龍顯然有獨到的經驗。
「那這竹哨呢?」
蕭雲又把從少年手中取下的竹哨拿了出來,問道。
接過竹哨,雷龍仔細瞧了瞧,最後也是搖頭:「這竹哨根本只是一般的哨子,無論從做工還是用料,都是極其尋常的,斷定不了出自何門何派。至於哨音,夏域以音波為攻擊和干擾手段的門派雖說不多,但百十來家還是有的,自然也斷定不了。」
對於雷龍的判斷,蕭雲還是很相信的。
「那他們自殺的手段呢?」白楓指著口吐白沫的四具屍體,問道。
「看他們的死相,應該是服用了某種劇毒。這種在齒縫間預先放置毒物,危急時直接咬破自服的手法,是很多大宗門培養死士的套路。」
這麼一說,自然也不能從自殺手段判定敵人身份了。
「風生~風生誒。」就在這時,林子另外一邊傳來了一道呼喊之聲,「你在哪兒啊?師傅打了肉回來,今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