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洪金寶怎麼辦呢?
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聲音。
「要麼請京城的其他大夫去看看呢?」魏明韜開口問道。
王雲苦笑著搖頭,「其他的大夫,能解苦草結的毒嗎?」
不說這藺錫族特有的毒有沒有人會解,便是在如今這種時候,一旦提起,怕是都要被人盯上。
想到這裡,王雲朝著魏明韜拱了拱手,「既然找不到鬼山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魏明韜想要喊住他,可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需要的,他又做不到。
舉起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魏明韜看著王雲就這麼離開了魏國公府。
派去給他送銀子和乾糧的人回來,卻也只說王雲什麼都沒要。
魏明韜又是無奈的嘆氣,只覺得自己的無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鳳凰城的城門外面,一個看似木訥的年輕人牽著一頭驢子,驢子上面坐著一個面色難看的老者。
「師父,到鳳凰城了。」牽驢的年輕人開口說了一句。
老者跳下驢子,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僵硬。
「好好好,鳳凰城可算是到了。」
看著他的動作,年輕人開口道,「師父,我前面就說了,這驢子騎著不舒服,讓您換匹馬騎,可您非得嘴硬。」
走在前面的老者臉一黑,扭頭瞪了年輕人一眼,「我嘴硬什麼了?這驢,跟馬,都一樣!」
「哪裡一樣了,您看您走路腿都打不了彎了。」年輕人是絲毫不給老者面子。
那老者氣的大步走回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年輕人的肩膀上。
「少說兩句是能憋死你嗎!」
罵完,他鼻子一哼,腦袋一揚,就進了鳳凰城。
年輕人沒有吭聲,跟在他的身後也進了鳳凰城。
兩人找了旅店住下後,就打聽鳳凰山怎麼走,黑虎寨怎麼去。
周圍的人一聽說鳳凰山黑虎寨,看向他們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起來。
一連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那老者眉頭皺起,吃著剛端上來的飯食,疑惑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年輕人。
「鳳凰城不就是得名於鳳凰山麼,怎麼這城裡的人都不知道呢?」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他們未必不知道鳳凰山,可能,只是不想說關於黑虎寨的事情。」
老者挑了挑眉,「黑虎寨怎麼啦?那不也是,皇上特赦過的,跟他們一樣的百姓村落嗎?」
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你說的不錯,黑虎寨確實是普通百姓一般的村落。」
老者吃飯的手停了下來,眉頭微蹙,「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旁邊的年輕人咳嗽了一聲,「師父,是侯爺。」
「楚鶴川?他怎麼」
話剛說了一半,老者就閉了嘴。
對對,他差點忘了,楚鶴川是接了聖旨,來鳳凰城查案的。
他轉過頭去看,那走進來的人,不是楚鶴川又能是誰呢?
「鬼山先生?」楚鶴川疑惑的挑了挑眉,「您不是說有事要辦,所以離開侯府麼,怎麼會到鳳凰城來?」
鬼山廉眼珠子轉了好幾圈,這才咳嗽一聲,「是,是啊,有事,就是這裡有事。」
「鳳凰城的事兒?」楚鶴川挑眉。
鬼山廉點點頭,「是啊!」
一旁的鬼山木看看楚鶴川,又看了看鬼山廉,這才上前一步開口道,「啟稟侯爺,是鳳凰山上的黑虎寨中,有人請師父前來醫治。」
「難怪你們方才一直在打聽黑虎寨。」
跟著楚鶴川一起過來的,還有許思齊。
看了這人一眼,鬼山廉剛要問,鬼山木就朝他行了一禮,「許大人。」
楚鶴川打量了一番鬼山廉和鬼山木,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抿了抿唇,楚鶴川咳嗽一聲,「既然是要去黑虎寨,那我帶你們去就是了。」
「這,還是不耽誤侯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