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弩?」
楚鶴川一時沒反應過來。
自從宋家著了難,她從前的那些袖珍武器幾乎全都被清賣了出去,唯有爹爹贈她的箭弩還在身邊,以往出門,她都隨身攜帶,這次也是一樣。
可惜,這箭弩還沒派上用場,便丟了!
「一定是丟在了草叢中」宋妙元搓著手,坐立難安。
方才找不見箭弩的那一瞬間,她甚至有衝出去尋的衝動。
可她忍住了。
她不能將自己和楚鶴川置於險境。
「那很重要?」
楚鶴川其實知道她心中所想,二人自小相識,他自然知道她從小的玩物便是那些袖珍武器。
也知道那袖箭,於她而言有何種意義。
「沒有,只是防身的東西罷了。」
她心中微顫,傾身抱住了他,在他懷中依偎著。
「若今夜我們都死在此處,想來丟了個小物件兒也算不得什麼。」
人之將死,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呢。
爬山許久,加上身上有傷,在這昏暗的環境裡越發的睏倦,不知不覺她竟睡了過去。
楚鶴川緊緊的抱著她,不肯離她一分。
這一夜格外的冷。
像是冰雪透過厚厚的棉衣,一點一點的滲進去,在肌膚山結薄薄的一層冰霜,將所有的毛孔一併堵住,只有冷意滲入。
在這樣濕冷的山洞裡,她卻沒由來的睡得異常安穩。
因為在他懷中。
她好像做了一場夢,是美夢。
可等醒來,卻發現一切都已不在,眼前人,只有楚鶴川一個。
她緩緩起身,不想卻驚動了他。
「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
山洞外已有了些許光亮,可沒見腳步聲。
楚鶴川起身去查看,呼吸都跟著變輕。
她緊隨其後,傷腿還在劇烈的疼,可她完全顧不上這些,一門心思的想要探查外面的情況。
有冷風吹進來。
她雙手抱臂裹住身子,正要往外瞧,卻被楚鶴川一把拉了住。
「誰在那兒?」
一聲質問從外面傳來,她驚訝睜眸,不可思議。
那些人,竟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
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拽住楚鶴川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上前。
楚鶴川橫身在前,將她嚴嚴實實的擋了住。
眼前就是洞口。
明晃晃的光照進來,兩人呼吸都放緩,靜謐中等待著那雙腳走近。
果然。
一瞬而已,鋒利的刀就抵到了楚鶴川的脖子上。
「住手!」
宋妙元下意識的開口大喊,對方聞聲果然動作一頓,歪歪頭看向了她。
是個滿嘴鬍子的胖男人。
「呦呵,還真叫我給趕上了。」
「這真有個小娘子!」
話落,他收起大刀,分外高興的沖外面招呼了一聲,腳步聲四起,霎時圍上來了一圈人。
都是些穿著破爛的粗漢。
楚鶴川將宋妙元攬在身後,眼神逼視,「你們要的是我的命,與她無關。」
「放她走,我任由你們處置。」
只這一句,宋妙元心中泛酸,她甩開楚鶴川的手,不肯就範。
「當朝侯爺你們也敢殺?就不怕日後被人揭發,掉了腦袋?」
她細眉一皺高聲罵,卻聽得那幾個大漢一頭霧水。
「什麼侯爺,什麼腦袋?我們幹的就是刀尖兒上舔血的活計,要是怕這些,那何苦做這個?」
「懶得與你多費口舌。」
絡腮鬍粗漢白眼一翻,直接將大刀抗到肩上,「把他倆綁了,跟我去見大當家的。」
「這次,我看還有誰能搶了我的功勞。」
話說的奇怪又傲嬌,宋妙元和楚鶴川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他在攀扯什麼。
可是想逃也難。
幾個人將他
第七十五章 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