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一臉怔忡的看著楚鶴川,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瞧吧,又是這種無辜的表情!
楚鶴川心口隱隱發痛,丟了筷子,抓著宋妙元的手腕就進了內室
芳庭園。
楚溪見到孟氏便開口提要求,「娘,我要五萬兩銀子。」
孟氏一愣,蹙眉看向她。
「五萬兩?」
「你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
楚溪白眼一翻,「別問那麼多了,你把銀子給我就是了,這偌大的侯府,你一個當家主母,還拿不出五萬兩?」
定遠侯府掌管大興的鹽鐵生意,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五萬兩,指縫裡漏一點就有了。
孟氏是侯府主母不假,可侯府的生意都是楚鶴川在管著的。
換言之,她不過只是空有個名頭罷了。
「五萬兩太多了。」
孟氏也冷了臉,「是要去補貼你那夫家?」
楚溪臉色一僵,馬上就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都說了不要你管了!」
「今日楚鶴川已經開口趕我了,這侯府我也不高興待,趁早給錢,我趁早走人!」
孟氏氣的臉色漲紅,「你就是這麼跟你娘說話的?」
「你若還是我娘,那就給我銀錢!」
楚溪說著,眼睛眯了眯,「不然,別怪我把你的事情捅出去!」
一聽這話,孟氏氣的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反了你了!」
捂著那半張火辣辣疼的臉,楚溪的眼中滿是憤恨,「你現在覺得我不好了?覺得我夫家不好了?可當初議親,你分明高興的很!」
她夫家雖然是戶部侍郎,可夫君是個渾的。
原想著王家少爺名聲在外,那公婆總會對她好一些吧?
等到進了門才知道,那王侍郎夫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知道她只是過繼到侯府的小姐,卻還願意娶她,無非就是看中了侯府的錢財。
這次回來,也是領了公爹王侍郎的任務才來的。
本想幫著孟氏弄死楚鶴川,侯府偌大的家業不就落在孟氏手中了麼?
要點銀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如今瞧著,孟氏為了楚英自顧不暇,那病秧子楚鶴川雖是虛弱,卻總也死不了。
今日又觸了他的霉頭
閉了閉眼,楚溪下了最後通牒。
「我離開侯府之前,要見到五萬兩銀票,若不然的話,我就叫這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入侯府前,就已經生下了我!」
這話雖然母女兩個都知道,可躲在園子外偷聽的楚雲並不知道。
聽到楚溪的話,她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原來,楚溪是孟氏的親生女兒!
原來,她說的沒錯!
她楚雲,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這侯府的少爺小姐們,只有她才是那個外人!
聽著楚溪怒氣沖沖的腳步聲,楚雲忙找了個角落藏起來,這才沒有被楚溪發現。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楚雲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帳子。
這侯府里,楚鶴川掌握生意命脈,孟氏又頂著夫人的頭銜。
楚英和楚溪都是孟氏的親生骨肉,自然能抓緊孟氏的大腿。
那自己呢?
楚雲想著,翻了個身,她必須為自己找一條後路出來!
往後的幾日,楚鶴川沒有再去過玉蘭院。
但有楚溪這個前車之鑑,誰也不敢去招惹宋妙元。
這日,蘇嬤嬤來了玉蘭院中。
見到她,宋妙元那雙眼睛才勉強有了些生氣。
「蘇嬤嬤怎麼過來了?」
她起身迎上前。
扶住她的手,蘇嬤嬤拉著宋妙元坐下。
「鬼山先生有事離開侯府兩個月,臨走前留下了姑娘的藥。」
她說著,拿出那裝著金丹的瓷瓶,還有夾著紙條的藥包。
「年關將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