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林義民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可是,因為葉歡的叮囑以及背後依舊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腫包,林義民只能趴著,並不敢亂動。
看到林義民醒過來,林國富跟林依依自然是欣喜萬分。
王致廣卻依舊滿臉的不可思議,連連稱奇:「義民啊,你還真是命大,剛才我又給你把了把脈,你的脈象竟然已經平穩下來了。哈哈,恐怕就算是這個腫包不完全清除,你還能活個三年五年吶!」
林義民歪著腦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致廣,難為你大老遠跑一趟了。」
「咳,我們是老同學,雖然這把年紀生死應該已經看淡了。但聽說你有事,我怎麼可能不送你最後一程呢?只不過如今碰到了巫醫傳人,這一趟我算是白來嘍。」
「呵呵,看你那樣子,似乎我活下來你很失望啊!」林義民依舊還有些虛弱,勉強說笑著。
王致廣知道林義民跟自己開玩笑,卻是嬉笑道:「老傢伙,說正經的,我倒是非常期待三天後那個小傢伙怎麼把你的這個腫包徹底清除呢。嘿嘿,咱們都是中醫出身,雖然不相伯仲,但你自己也應該清楚,想要徹底清除,恐怕真得華佗再世才行吧?」
林義民沒有否認,默默點了點頭,扭頭溺愛地看了林依依一眼:「依依啊,你先跟你王爺爺先出去一下,我跟你爸說點兒事。」
昏迷的過程中,林義民雖然陷入了假死的狀態,可耳朵卻並沒有失聰,對外面的一切都聽得真真切切。
林依依不明所以,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國富,林國富無奈地搖了搖頭,恭恭敬敬對王致廣道:「王老,您看我爸……」
「咳咳,你們的家事,我這大把年紀了,管不了,也不想摻和嘍。」
王致廣打年輕時就跟林義民相識,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性格?
林義民這是準備整頓家規的節奏啊。
王致廣笑著搖了搖頭,索性直接站了起來,拉住林依依的手走了出去。
待林依依跟王致廣離開之後,林義民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老大,去把老二叫來吧。」
林國富看到父親如此嚴肅本來就有些忐忑,聽到要叫林國強,頓時有些為難道:「爸,您剛醒過來,叫二弟幹什麼?」
林義民卻是將臉一沉,冷哼一聲:「讓你叫就叫,哪兒那麼多廢話!」
林國富唯唯諾諾,根本不敢違逆父親的意思,只得道:「那……那我把二弟叫來,您能不能生氣。」
「趕緊去!」林義民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
與此同時,臨江湖畔一幢別墅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杯紅酒,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新聞。
在男人的身後,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
良久,男人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沉聲問道:「猴子,你說林義民醒了?」
猴子連忙彎腰點頭,恭恭敬敬道:「對對對,老大,我也剛剛得到消息,林義民醒了。」
「呵呵,沒想到啊,這麼弄都沒把那個老東西弄死啊。」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聽說有四個兄弟被打了,這是怎麼回事?」
猴子一怔,有些詫異地看了男人一眼,卻也不敢再隱瞞:「據那四個兄弟描述,打他們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他們其中兩人是跟著林國強在林家被打的,而另外兩個人卻在一家麵館被打的。」
似乎想起了受傷之人的慘烈模樣,猴子咧了咧嘴道:「老大,狼狗的下面腫得都有胳膊粗了,現在還沒消下去呢。那個打人的小子太黑了,似乎林義民醒過來也跟那小子有關係呢。」
「有點兒意思啊……」男人冷冷一笑,沉吟了片刻又道:「猴子,讓那四個兄弟好好養傷,通知林國強先離開雲城出去轉轉,這段時間別再去林家。還有,告訴兄弟們,最近都消停點兒,調查清楚那個小子的來歷之前不得輕舉妄動。」
猴子聞言,頓時有些疑惑:「老大,那小子就一個人,就算手段通天,又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男人擺了擺手:「你不懂,林老頭的病普通人根本就治不了。」
似乎不願意再跟猴子廢話,男人揮了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