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長貓毛
司徒靜還不死心,又跑回村里向老頭老太太打聽火車的事。都說知道胡云峰當年是火車司機,可是不清楚火車發生過事故。不過六二年開始,胡云峰就留在家裡沒出去過,一直到十多年前病死。
究竟是不是病死的也難說,因為當時他們老兩口已經搬出村外居住了,死後沒打動鄉親,老太太一個人把他埋了。至於胡云峰後人,原來有個兒子,後來突然發瘋,見人就咬,最後不知所蹤。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們老兩口才從村里搬出去的。
回來的路上,司徒靜顯得特別鬱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線索,結果白跑一趟,什麼收穫都沒有。要說沒收穫也不是,起碼打聽到胡云峰兒子發瘋,然後搬出村外居住,顯然都不正常,似乎與火車有關。可是胡云峰已死,老太太絕口不說,這些只能成為永久的謎團了。
由於一無所獲,回去的路上陳希閉嘴了,司徒靜也沉默不語。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我趕緊和奶奶打個電話說,有個生意纏住手,不用等我吃飯了。筆硯閣
汽車上了公路後,司徒靜忽然兩隻手不住在手臂上抓癢,這動作好像引起連鎖反應,這次坐在前座上的陳希,也開始在身上抓撓起來。他大爺的,你們一抓我都覺得癢了,手臂、胸口和後背,越抓越癢,感覺都癢到了骨子裡。
我心說不對,這不是條件反射,但又想不起我們在胡家莊碰觸過什麼東西。正在思索之際,司徒靜忽地嗷一聲叫,把車停靠在路邊,舉著撓紅了的手臂說:「怎麼會長出了羽毛?」
陳希看了一眼後,也把自己手臂伸過來,驚詫地說:「我也有……怎麼長出了羽毛……」
我心說倆二貨,那是羽毛嗎?看起來像是貓身上的絨毛。你們都長了,哥們要是沒有多沒義氣。我這手臂,還有胸口,都長毛了!
&不是羽毛,可能是撞邪了,是貓身上的毛!」我鬱悶地說。
司徒靜啊地一聲驚呼,然後問我:「那怎麼辦?」
陳希又在身上抓撓起來:「還能怎麼辦,回胡家莊,抓住那隻貓就有辦法了。」
司徒靜點點頭,強忍著癢看上去特別痛苦,打方向便要調頭。我說別回去了,這次只不過長了點貓毛,如果回去指不定連小命都保不住。司徒靜一聽,隨即踩住剎車。
陳希沒好氣說:「你懂個屁!大白天的怕什麼?現在這情況,只有抓住那隻貓,把它燒成灰我們才能化解這個災禍,不然全身長滿貓毛,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我們!」
司徒靜立馬放開剎車,開始調頭。
我嗤之以鼻地反駁:「既然大白天,我們怎麼會中邪?現在根源不在小貓身上,就算把老太太一塊燒了,該死還是會死的。」
司徒靜再次剎住車,人都快瘋了,緊攥著雙拳說:「你們到底誰說的對?能不能有個統一的意見?」
&堅持自己的意見,回去!」陳希說。
我抓著癢說:「我有辦法治好這種怪病,如果你們堅持回去,那讓我下車,恕不奉陪!」
&你能治這毛病早說啊!」陳希氣的瞪我一眼,然後催促司徒靜趕快回市內。
司徒靜猛踩油門,汽車像飛也似的開出去,讓我一顆心都懸到嗓子眼。別還沒到家治療,我們先來個車毀人亡。
在路上看著陳希一臉不忿的神色,心說你個王八蛋神氣什麼,這事又不是我引起的,想讓我治病,還給我臉子。好吧,這次必須讓你吃點苦頭。我於是跟他們倆說,治療這種邪病,辦法是有,但藥材手頭上不現成,可能要三天時間才能配起來。
&方是什麼說出來,我和司徒靜幫你找。」陳希不耐煩地說。
我心裡更有氣了,什麼叫幫我找,好像沒你事似的。當下冷笑一聲說:「對不起,祖傳秘方是不能外傳的,這個規矩你應該懂吧?」
這又讓這小子啞口無言,悶聲不語了。司徒靜要忍著奇癢開車,都快把牙咬碎了,根本顧不上說話。
我接著說道:「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們,治療不是免費的。」
&少錢?」陳希回過頭,用很鄙視的口氣問。
&萬!」
&你夠黑的……」
我打斷他的話頭說:「你的一張符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