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看上去厚重的石門上邊,銘刻著水波,鯉魚,光華閃閃的龍門,以即一條躍過龍門正在化龍的鯉龍——鯉魚躍龍門。
魚龍道之名,就是取此之意。
此時的魚龍道大門附近,已經陸陸續續聚集了七八百號人。除了各雜役峰的種子人選之外,大部分都是身穿黑色服飾的齊雲宗外門弟子。
每年針對雜役弟子專門開啟的魚龍道,對居住在東來峰修煉的外門弟子而言,都是一件好玩而又熱鬧的事情。
「我金元寶的魚龍道奪魁賭盤開賭了,石玉峰的馮昊然,賠率一比一,東七峰的石天甲,賠率一比一點一,南九峰的王奇,賠率一比一點一.......」
「何師兄,你說今年的魚龍道,能有幾人通過?二十人,還是不足十人?」
聚在一起的黑衣外門弟子們極其熱鬧,尤其是那個名為金元寶的外門弟子所開的賭盤,下注者更是絡繹不絕。
連帶著,那幾位被金元寶設了賭的雜役弟子,也受到了諸人的關注。
例如那石玉峰的馮昊然,是一名頗為傲氣的十七歲少年。
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一臉的自信傲然,雖然僅僅十七歲,卻有著和成人不相上下的體型,太陽穴鼓鼓的,整個人更是銳氣四射,紅光滿面,顯得氣血爆滿。
東七峰的一副國字臉的石天甲,看上去卻更為隨和,神情雖然隨和,但雙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自信,卻是頗為驚人。
最讓人心生忌憚的卻是南九峰的王奇,那巨大的身形,站在眾多雜役弟子當中,就像是鶴立雞群一般。那身形就算是與二十歲上下的外門弟子相比,也是魁梧異常,鮮少能有與其比肩者。
那蒲扇般的大手,任誰看到,都不會懷疑那雙大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看著王奇的身形,葉真隱隱約約明白,那王奇,大概就是所謂的天生神力者。這類人天生神力,修為若是達到練血三重血氣凝珠之後,那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恐怖。
葉真這個突然從百松峰殺出來的黑馬,自然沒有讓外門弟子金元寶設賭的資格了。
仔細的打量了一會被金元寶設賭的雜役弟子,葉真就已經決定,一會進入魚龍道之後,如無必要,絕不與這些各峰種子人選中的佼佼者衝突。
他的目標——順利闖過魚龍道,進身成為外門弟子!
正當葉真拿著自己符牌準備去找魚龍道大門前侯著的宗門執事報道的時候,兩名身穿黑色勁服的青年,猛不丁地攔住了葉真,當先一位頭髮用黑抹額束住,神情兇惡。
「你就是葉真?」那黑抹額勁服青年一臉不善的問道。
「我是,敢問兩位師兄?」葉真急忙拱手見禮。
齊雲宗中,等階森嚴,雜役弟子見了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宗門管事、執事必須避讓見禮,外門弟子見了內門弟子、真傳、宗門管事、執事亦是如此。
不過,在齊雲宗中,真傳弟子的實際地位,卻是要高於宗門管事執事。宗門的管事執事見了真傳弟子,都是主動見禮的。
眼前這位黑色抹額黑色勁服的弟子,就是一名外門弟子,若是葉真不見禮,碰上心眼小的,揍葉真一個半殘,葉真都沒地兒找理去。
一見葉真點頭,黑色勁服青年的臉立時沉了個底,在那黑色抹額的襯托下,更顯陰沉。
「我道是誰,原來,我堂弟馬元武,就是被你小子廢的!」黑抹額青年馬琿怒喝起來。「要不是我堂弟托人送信來,我還不知道我堂弟被你給揍得下不了地,連種子人選也被你搶了。」
「馬哥,跟他廢話什麼,一個不入流的雜役弟子,先揍了再說。」葉真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馬琿身後一臉橫氣的外門弟子李學龍霸道的喝罵起來,更是擼起了袖管大有動手的樣子。
被李學龍一說,馬琿瞅了一眼不遠處的宗門執事,眼中凶光連閃,周身氣勢攀升,直欲有動手的意思。
「哼,你們且動手試試看,老夫在齊雲宗四十三年,還沒有聽說過有人敢在魚龍道前動即將參加魚龍道的雜役峰種子人選!」百松峰雜役管事趙管事稍有些陰森的聲音從馬琿、李學龍二人背後升起。
趙管事的出現,讓馬琿與李學龍當場動手的意願直接落空,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