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收到各種消息的凰靈禁衛副統領、軍機大臣陳登龍都快瘋了。
短短大半個時辰的功夫,第七衛第二大隊的凰靈禁衛抬棺遊街的行為,已經傳遍了凰城內外。
傳的更火熱的,是第七衛第二大隊喊的口號,還有打出了白色血字橫幅。
到現在為止,已經傳出了幾百上千個版本。
但是,這些流言所有的版本,都對他這個軍機大臣不利。
所有流言的版本,都是以他剋扣戰死凰靈禁衛的撫恤為基礎,然後各種演變演化。
有說他極其貪財,有特殊的嗜好的,有說他極其好色,養了幾百個小妾,剋扣撫恤是為了養小妾等等。
各種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原因不同,但所有原因的出發點,都是說他這個軍機大臣貪污剋扣了戰死凰靈禁衛的撫恤。
這讓陳登龍分外的恐懼。
要是一個兩個人說,他可以直接將這兩個以誹謗罪為名,囚禁起來,甚至是殺掉。
誹謗軍機大臣,可是重罪。
若是百人千人傳此事,他也可以出動軍隊抓起來,施以鞭刑。
但是萬人數萬人整個凰城內外的人都在傳,陳登龍就坐蠟了。
眾口爍金,積毀銷骨!
再這樣傳下去,所謂的軍機大臣陳登龍剋扣戰死凰靈禁衛撫恤一事,就會成為事實。
哪怕日後查清楚此事,也無法洗掉他身上的污點。
所有人天然對戰死的凰靈禁衛們和無奈抬棺遊街的凰靈禁衛們有一種天然的同情和認可。
而對高官,尤其是傳出貪污名聲的高官,有一種理所當然的仇恨感。
百口莫辯!
就是陳登龍現在的感覺。
第一次,陳登龍有些後悔了。
後悔那日不應該為難狄闊海,或許,他那日要是答應讓第七衛第二大隊變賣多餘的戰利品,就沒有這回事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第七衛第二大隊做事竟然如此恐怖!
一招,就將他這個位高權重身為女王心腹的軍機大臣架到了火上烤。
「狄闊海!」
陳登龍此時對葉真,是恨的咬牙切齒。
一道符訊從天而降,讓陳登龍的臉色再次一變,猛地呆在了原地。
這是凰靈宮赤大總管發來的消息,言道女王陛下也受了影響,竟然也開始懷疑陳登龍到底有沒有剋扣戰死的凰靈禁衛撫恤。
這是一個令陳登龍渾身發寒的消息。
他的根基和權力的基礎,除了家族的支持,就是凰靈女王的信任,一旦失去了凰靈女王的信任,那
也就在此時,第五衛衛將陳家衛趕到了,「大哥,第七衛第二大隊瘋了,要是再讓他們繼續抬棺遊街,我們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陳登龍沒有說話,只是將剛剛收到的玉簡遞給了陳家衛,陳家衛的臉色陡地大變。
「大哥,這可怎麼辦?一旦凰靈宮內」
陳登龍臉色陰沉的可以滲出水來,來參加朝會的官員,此刻都像是躲瘟疫一樣,躲的遠遠的,連同在軍隊內的官員,也無一人上前問候,更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可見這抬棺遊街的影響之大!
「大哥,我們要不要動用軍隊鎮壓?」陳家衛神情變得森然無比。
「不能鎮壓,一旦鎮壓,這事就真的百口莫辯了,你真當朝中的那些老東西是擺設。」
說話間,陳登龍的眼神又陰森了幾分,「你看,呂家和黃家的老東西竟然來上朝了!果然是一點腥味就能發現的老狐狸!」
幾道符訊迅疾的從天而降,落入了陳登龍的手中。
陳登龍看完,陰鬱的神情猛地一掃而光,眼神中帶上了幾分狂喜。
「哈哈,天不絕我!這是他們自己作死!」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狄闊海那個蠢貨,竟然帶著麾下人馬抬棺向著凰靈宮過來。今日輪值的凰靈禁衛,還有宮廷禁衛,紛紛向我請示如何處理!」陳登龍獰笑起來。
「向凰靈宮過來?」陳家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