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大的外門弟子。
齊雲宗的外門弟子,那可是黑水國的軍官搖藍。
只要能夠成為齊雲宗的外門弟子,哪怕日後修為再無寸進,那最低,黑水國軍中一個千夫長是跑不了的。
千夫長這個軍職算起來,在黑水國軍方勉強夠得上中層了。
對大多數人而言,千夫長這個職位,已經是平步青雲了,稍稍發展一下,就可以傳家立族。
但反之,若是十八歲時修為沒有突破到煉血四重,連雜役弟子都沒資格做。更遑論獲得齊雲宗的推薦,到黑水國軍方出任軍職了。
更要命的是,齊雲宗一年一考,雜役弟子入宗一年,修為若是達不到煉血一重巔峰,可是要被直接趕出宗門的。
而如今,再過一個月,葉真就將迎來齊雲宗對雜役弟子一年一度的大考。
葉天成的擔心也正來源於此。
看看為自己擔心的父親,再看看極力維護自己的母親,葉真一臉澀然。
父親的疑惑,也正是他的不解。
入宗十一個月以來,葉真的修煉不可謂不刻苦,但是修為增長就是格外的緩慢。
與他同時入宗,甚至血脈天賦只有二脈的同門,也早在兩三個月前就突破到了練血一重後期,少說也有一千四五百斤的力量。
跟他血脈天賦差不多的同門,修為早已經達到了煉血一重巔峰。
這種情況,讓葉真極為不解。
有時候,葉真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血脈天賦是不是被測錯了。
可是當初測試血脈天賦時,胸前浮現的三道半血脈浮影,卻又是他親眼所見。
有了這麼一出,一時間,氣氛就變得有些沉悶。
忽地,葉天成長吸了一口氣:「兒啊,要不跟爹回家吧。呆在齊雲宗也沒啥奔頭,白受幾年罪。跟爹回家,咱吃穿不愁,何苦來受這個罪?」
「對,真兒啊,咱家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憑這把子力氣,只要肯吃苦,鎮上的姑娘,為娘給你娶個五個六個的,還真不在話下。」米江雪拍著胸膛說道。
「給兒子娶五六個?」葉天成一怔,似乎被米江雪的這番話給驚著了。
米江雪橫了葉天成一眼,「怎麼著,你也想啊?」那眉目間的剽悍勁,已經展露無疑,就等著葉天成應這個話茬了。
葉天成急忙搖起頭來,生怕否認得慢點,那可就得遭罪嘍。
這一幕,看得葉真不禁失笑起來。
一家人笑畢,米江雪的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真兒,娘是說真的,要不,就跟娘回家吧,受這罪幹嘛?娘啊,只盼著你這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葉真神情一怔,微微仰頭,看向了湛藍的天空。
曾經驚鴻一瞥、看到一名少女仿佛仙子般從頭頂飛掠而過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
那一幕,讓葉真產生了極其強烈的衝動——他也要在這蔚藍的天空縱橫,那將會是何等的瀟灑?
少年人一時的衝動,就成為葉真畢生或者說目前追求的夢想跟堅持。
看著兒子的神情,葉天成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了:「兒子,就算此時不走,一個月後,就是齊雲宗一年一度的雜役弟子大考,那時候......」
葉天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此時不走,一個月後就得被趕出宗門。
葉真看得真切,父親葉天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已經寫滿了失望。
父親葉天成當年也曾入學齊雲宗,可是三年之期內修為沒有突破到練血四重,被齊雲宗驅逐出宗,縱然後來苦修讓修為突破到了練血四重也是枉然。
可這件事,一直被葉天成引為終生遺事。
葉天成本來將這個心愿寄托在兒子葉真身上,可如今葉真......
葉真的臉色驟地就得堅毅而鄭重:「爹,娘,我不回去。我發誓,我一定會成為齊雲宗的外門弟子的。」
「還發誓?」
父親葉天成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不說你三年之內能否突破到煉血四重,就說眼前,一個月後的宗門大考你怎麼過?」
再重的話父親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