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好準備:「我與郭兄弟一見如故,權當做是見面禮。」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郭宏也不客氣,對方肯送,他就敢收。
「我看郭兄弟面上氣色略有晦暗,可是近來身子不適?」柳成良主動問道。
「嗐!這就別提了。」
郭宏擺出埋怨訴苦的架勢:「前些時日,我奉了門內尊長命令,到菖蒲鄉除妖,結果遇上硬茬子,同行弟兄個個掛彩,我自己也傷得不輕。」
柳成良露出關切表情:「哎呀,這可不好,郭兄弟是修道之人,理當保重身體,受了傷就要好生安歇。早知如此,我就不勞煩郭兄弟移步了。」
郭宏擺擺手:「放心,我這人吃慣了苦頭。不過既然柳先生肯放過我這位同門,再不通禮數,我也該親自來一趟。」
說到這裡,旁邊瘦猴趕緊躬身控背,低垂著頭認錯一般,大氣不敢喘。
柳成良沒有多看瘦猴一眼,捧起瓷盞放到鼻尖輕嗅,隨後說:「那我也向郭兄弟坦白,侯初九欠下的債,遠未償還乾淨,按照金蟾會的規矩,像他這樣的人,要受拘制符咒,聽從安排,直至還清債務。」
郭宏雖然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但聽到對方的說法,還是不禁心中大罵。
他倒不是罵瘦猴,而是金蟾會這副吃干抹淨、敲骨吸髓猶嫌不足的作態,真是令人反胃,感覺面前的「披香菸羅」都帶著一股子銅臭味。
身為修道之人,郭宏知曉拘制符咒的威力,這東西直接烙印在魂魄上,憑此便可對受術之人予取予奪。若受術者試圖反抗,萬般痛苦自魂魄深處發作起來,無從抵擋、極度煎熬。
而且拘制符咒類型萬千,施術下咒一方若是稍加修改,那要破解起來更是困難重重。
一般而言,行止作風相對正派修道之人,只會對罪不至死的妖邪施加拘制符咒,從而將其降伏、教化。
可金蟾會完全把拘制符咒當成奴役他人的手段,哪怕郭宏覺得瘦猴卑鄙可恥,但也對金蟾會的做法十分排斥。
「柳先生,我這位同門與其說修為淺薄,倒不如說是一介凡夫。」
郭宏面上倒是豁達疏闊:「你們給他下拘制符咒,怕是要白費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