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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又是什麼人?來桃止山做什麼?」年輕男子反過來質問道。
「桃止山?這裡是桃止山?!」郭宏一激動,鋒銳劍刃險些劃開男子脖頸。
「這裡不是桃止山,還能是什麼地方?」年輕男子揉著屁股,叫苦不迭。
「桃止山已經被海嘯大災所毀,怎能還有如此景象?」郭宏全然不信,繼續逼問。
「什麼海嘯大災?」那年輕男子不顧脖子上的劍鋒,反詰道:「我告訴你啊,別以為桃止山規矩鬆散,就真當我們好欺負!」
郭宏死死盯著這年輕男子,隨後問出一句話:「現在是下元歷第幾年?」
年輕男子愣了一下,回答說:「三千四百八十四年。」
郭宏聞言退了半步,內心波濤翻湧。
雖然五道九國皆有各自紀年之法,但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最重要的曆法莫過於神民國頒行的三元歷。
傳說浩土已然歷上元、中元之世,當今下元開紀已有三千多年。
而郭宏記得很清楚,如今明明該是下元歷三千五百二十四年,與這個年輕男子所說,相隔足足四十年。
難不成自己回到四十年前的桃止山?這怎麼可能?!
「你、你也是修道之人吧?」
那個年輕男子見郭宏發怔不動,撐著身子後退,起身詢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
「我叫郭宏,是」郭宏頓了頓:「是鴻雁山白石洞門人。」
「鴻雁山?白石洞?」年輕男子面露困惑。
「高柳郡的小門派,不值一提。」郭宏強行冷靜下來,歸劍入鞘,問道:「你又如何稱呼?」
「我姓馮,單名一個照字。」年輕男子見對方收起武器,露齒而笑,放鬆不少。
「馮照?」郭宏眉頭一動,定睛觀察對方面孔,果然有幾分眼熟。
「郭道友來我桃止山,不知有何要事?」馮照有些靦腆:「不瞞你說,最近幾年,好些人來桃止山求援,但是都被絳君勸走了。」
「求援?」
「對啊,我聽說山外面都打得昏天黑地了。」馮照打量郭宏,好奇問道:「郭道友這樣子,難道不是來求援的嗎?」
郭宏乾脆順著話說:「那我能夠來求援嗎?」
馮照撓撓頭:「道友既然能穿過外圍朱霞林,按照規矩,就是能進山拜會的。要不上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