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魏建神情古怪地問道:你挖坑幹什麼?!
振堂叔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你知不知道老李家當初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土匪,曾經購買了大批軍火?!
魏建冷冷地看著振堂叔說道:聽說過!
解放以後,我們把大部分的軍火都上繳了,但是為了應對突發的險情,我們還是悄悄留存了相當數量的彈藥,以備不時之需!振堂叔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些東西,除了家主,沒有其他人知道。爸爸出事之前,悄悄告訴了我。所以,除了那些駁殼槍以外,其實還有幾百顆手榴彈!
幾百顆手榴彈?!魏建、傅文正以及那個七哥同時一怔,臉色驟變,魏建脫口而出道:「樊家大院」水井裡的手榴彈?!
振堂叔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那個洞口只放置了五顆手榴彈!
五顆手榴彈?!五顆手榴彈就把樊家大院炸出了一個大坑?!我震驚地看著振堂叔,對他所說的這些話的真假難以判斷。
傅文正沉聲問道:那剩下的手榴彈在哪兒?!
呵呵呵!還能在哪兒?!振堂叔突然怪笑了起來,眼神異常詭異,望著他們,然後他把左手輕輕一抬,說道:當然是在這兒!
在這兒?!我們都驚愕地望向了振堂叔的左手,只見振堂叔的左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根黑色的長線,一頭纏繞在他的手指頭上,另外一頭一直蜿蜒延伸到了他坐著的褥子下!
魏建、傅文正和那個七哥不由地後退了一步,包括窗戶外的兩個傢伙的槍管也顫抖了一下,似乎有想退縮回去的跡象。
魏建既緊張,又有些狐疑地看著振堂叔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唉——!振堂叔突然長嘆一口氣,說道:既然我不能狠下心來殺了你,我只能把這股氣全撒在黃崇德身上。所以,我用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在「黃家大院」的房子下面挖了許多的坑。
振堂叔表情變得神神秘秘的,輕聲說道:而每個坑裡,我都埋下了一捆手榴彈!
什麼?!你在這房子下面埋了手榴彈?!傅文正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振堂叔的左手,全身瞬間緊繃起來,跟著悄悄地朝門口的位置挪動了一下。
我感到腦袋上一松,那支抵在腦袋上的獵槍槍口似乎離我的腦袋又遠了一些。
呵呵呵!振堂叔望著躺在地上已經沒了生命跡象的狗蛋,繼續怪笑著說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養它?!
魏建瞟了一眼那條土狗,警惕地盯著振堂叔,沒有回應。
這是我在外面撿回來的一條流浪狗。振堂叔繼續說道:其實,它今天就是不死,遲早也有一天會死在這裡。因為,我養它的目的就是為了黃崇德!
我擔心黃崇德哪天回來了,認出了我反而把他給嚇跑了。所以,我不停地訓練它,只等哪天黃崇德回來了,我只要遠遠地給它一個信號。
振堂叔的話音突然停頓了一下,他把屋裡屋外所有的人都環視一圈,臉上的表情變得豐富而複雜。
屋外的暴雨如瀑,豆大的雨點如瘋狂的鼓手,猛烈地敲打著地面,發出噼里啪啦的暴烈聲響。昏沉的天空被一道道閃電如銀蛇般撕裂,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如巨獸的咆哮此起彼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狂暴的天氣中瑟瑟顫抖。
「轟——!」正當大家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振堂叔身上時,他的嘴裡突然發出一個仿若爆炸的聲響,右手做出一個爆炸開花的誇張動作,沉聲說道:它就會咬著這些拉線,把這裡的一切夷為平地!
眾人聞言,瞬間驚得如木雕泥塑。
魏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滾圓,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被驚愕死死地堵在了嗓子眼裡。
傅文正和那個七哥更是滿臉驚懼,額頭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仿佛想要逃離這可怕的潛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