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注意,很快御花園只剩下風聲琴聲和細雨過後天邊比雲霞還要燦爛的彩虹,如同拱橋懸掛在遠遠的天邊。全/本/小/說/網
不多時由遠而近走來一個身材較為圓胖,鬍鬚留了一寸多長的老臣,只見他一手提溜著官袍,一手用袍子兜著小山似的一疊奏章,急匆匆氣喘吁吁地向這裡走來。
誰知未走得很近,忽見人影一閃,便有一個近侍閃出來攔住他,客氣道:「王大人,我王正在聆聽帝師大人的教誨呢,麻煩您一會兒再來。要不,在此等等?」
「我…」
老頭顯然很想說兩句髒話,後來及時打住,憤憤而強硬道:「奏章都快堆積如山了,王上竟然還有此雅興在此彈奏,我要見王上,現在!馬上!」
「對不起,王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攪。」
「我是任何人嗎?」老頭眉頭一皺,更加不悅,卻說他不是別人,正是近年來頗得楚莊倚重的左丞相王和。別看他長得拙,生的一對女兒卻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個做了貴妃,另一個嫁給了某位王爺做王妃,憑藉著裙帶關係,王和更是官運亨通,一路從一個小小治農吏爬升到左相的位置,近來更是廣結黨羽,與右相尉遲田分**抗禮。
他為人狡詐多智,善於謀算,眼看近日楚莊對那所謂帝師越來越信任倚重,對四大家族那班老臣也多有偏頗起來,他心下著急。忍不住找了個藉口前來打探一番。傳聞帝師姿容無雙,年輕美麗,倘若楚王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女兒又該如何?
這王和心裡多般計較。再也顧不上揣測聖意,帶了一包奏章就直奔牡丹園而來。
首先第一眼。他看到一個黑衣女子負手而立在一株丹桂樹下。
年少的楚王正在專心致志地撫琴。
女子背影清瘦。卻給人一種清冷和凌厲地感覺。盡避她並沒有回過頭來。王和卻感到一股莫名地冷意直襲心頭。直覺告訴他。盡避對方只是一個女子。卻是一個難以小覷地角色。事實正是如此。從她師從修仙門。家逢巨變後歷經磨難再到重回瀾京。她地身上有太多地秘密。太多值得人研究地東西。王和雖是一個小人。卻有極其敏銳地觸覺。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子。他地腦中便警鈴大作!
王和最終還是得以進入那片輕易不許人靠近地牡丹園。楚莊看到他時顯然不悅。但還是揮手讓人放他進來。
這善於察顏觀色地王和立即藏下他地所有心思。謙卑已極。畢恭畢敬遞上奏章道:「難得我王還有閒情逸緻在此沐雨撫琴。豈不知御書房內奏章早已堆積如山。老臣來只是想提醒王上。勤學固然重要。國家大事卻更加重要啊。」
「這個朕自然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稍後自會處理。你若無事。便退下吧。」楚莊原本想好言幾句。打發他走便是。但見連城眉頭一皺。他地語氣一轉。便不冷不熱地嚴厲起來。
王和一愕。平時楚莊對他都是禮遇有加。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疏遠。他心裡一沉。內心更加防備。看來這黑衣女子對楚莊地影響之大早已超出自己地意料之外。這發現讓他更加地惶恐難安。一來就碰了個釘子。王和雖然有所退卻。卻還是心有不甘。轉而向那黑衣女子道:「在下想請教帝師大人。究竟幾天來王上學地是什麼?所謂詩書禮樂。不過都是使人耽於逸樂地玩意。帝師既不教我王如何治理山河。又不傳授我王兵家、法家之道。帝師之意圖。著實令人捉摸不透。」言下之意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干點正經事。批閱幾個奏章都比這強。
黑衣女子沒有回頭。只丟下一句話:「修身養心。方能治國齊家平天下。」
說罷施施然遠去。
王和看著她就這樣走遠,連一句告退都沒有說。而楚莊非但沒有怪罪,反而還嫌他多事似地,瞪了他一眼,皺眉責怪道:「都是你!這下不知再過幾天帝師才會回來,朕平日請她尚且不易,今天又被你給攪和了,還不退下,杵著幹嘛?」
這聲喝斥,使王和尷尬地立在那裡,臉色青一片紅一片,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諾諾地告退之後,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嘀咕:看來不想個對策來對付楚連城是不行了,楚雲倒沒看在眼裡,他這妹妹卻難對付。
王和心想,可惜仍然沒有看清她面目,據說在瀾京見過她的也沒有幾
第二百零一章:深宮人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