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早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比通報的人還要早。
劉璋使者進入漢中地界之後,就先是被喬蕊迎接,然後再被李淑儀迎接,最後是塞西莉亞迎接,幾乎算是一路簇擁著進了南鄭城。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使者,名叫——張松。
張松是三國演義中,著名的二五仔外交官,但卻留下了頗為正面的評價,張松死時還有一首哀悼的詩詞。
放眼三國演義,茫茫多的二五仔中,能得到哀詩祭奠的,只有張松一個。
一方面是張松性格頗為高傲,他不是為了功名利祿才獻出益州,而是更加高大上的理由——為了明主。
另一方面,張松有過目不忘之才,這份才氣,也讓演義作者(知名不具)心有戚戚。
張松在演義中,一開始就是出使曹操,原來想把益州獻給曹操,誰知曹操以貌取人,輕賢慢士,讓外表醜陋、內心高傲的張松很是受傷;然後在回益州途中,被劉備截胡了。
當初劉備只有荊州,急於取西川,對張松可以說是殷勤有加,關懷備至。
看看這規格:先派趙雲迎接;再派關羽迎接;最後劉備親自帶著諸葛亮出面,款待張松,一連飲宴好幾天,終於收納了張松的心,讓他決定把益州獻給劉備。
白曉文現在已經是燕公,不能像劉備那樣親自出迎,否則不僅張松會奇怪,就連他麾下文武眾將,也會有不平之意。
即便白曉文自己沒親自迎接,但三員親信部將迎接的排場,也已經給足了張松面子。
白曉文在南鄭太守府中,見到了張松。
張松和演義之中一樣,長得確實有些磕磣,在以貌取人的古華夏,能做到益州別駕的職務,的確是需要能力的。
張松初見白曉文,依禮數拜見之後,便呈上劉璋書信。
白曉文拆閱之後,笑對左右道:「劉璋見孤平定漢中,心中忐忑不安,所以派使者詢問何時退兵,就是變相在試探孤有沒有收取西川之意。」
荀攸說道:「益州民殷國富,人口充實;漢中又是益州門戶。今燕公已取漢中,怎能捨棄益州?」
其他眾將,都點頭稱是。
白曉文沉吟說道:「久聞益州山路崎嶇,關隘眾多。如果沒有一個蜀中人物,引領朝廷大軍的話,恐怕不易收取。」
這話就是明顯的暗示了。
不過,張松並沒有絲毫反應,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骨碌碌亂瞅,只是不說話。
白曉文笑道:「張別駕意下如何?若能助朝廷收復益州,必然有高官厚祿相贈。」
張松嘴角一撇,笑道:「我川中,沒有奸佞之人。」
白曉文麾下文武,都有些不忿。張松這話,如果引申理解,意思就是「你們那一套在我們川中行不通」,變相說中原有奸佞之人。
白曉文見到麾下文武,有人要反駁張松,急忙抬手制止,笑道:「別駕遠來辛苦,可在館驛之中暫歇。待我熟思之後,便作書回覆你家主公便是。」
張松退走之後,麾下眾將紛紛說道:
「主公對張松禮遇有加,又親自出面招攬。這張松有眼無珠,不識真主,又何必跟他客氣。」
白曉文搖頭說道:「我的真意是收取西川,但必須得西川人心。這張松,我有意收服,但只可施之以恩,不可迫之以威。」
這次會面不歡而散之後,隊友內部小劇場開始了。
喬蕊:「哎哎,第一次看到滿魅力的隊長吃癟。」
塞西莉亞:「是啊,為了這次會面,迪奧還念叨了一遍古詩……」
李淑儀:「張松是男的,還是個醜男,也許是審美觀和常人不一樣?」
韓旭:「……」
白曉文:「……要不是甄宓不在,我會吃癟?」
李淑儀:「嗯,嗯嗯?」
白曉文:「……咳咳,今天天氣不錯。我準備請張松吃飯,你們該忙啥忙啥吧。」
……
張松在南鄭館驛,一連住了三日。
這三天,白曉文每天必定邀請張松赴宴,憑藉他的高魅力,結納張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