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白曉文以朝廷名義,發來詔書。
劉璋接過詔書,讀過之後,不由心慌,說道:「燕公大捷,兵馬已經來到雒城,讓我前去勞軍迎接。我該怎麼做?」
從事王累說道:「主公不可,這是燕國公之計,要賺主公出城。」
黃權沉默不語。
法正笑道:「若是主公推託不去,就是對抗朝廷。豈不是把派兵相助的一番情義,都全部捐棄了?」
王累道:「我本來就反對派兵相助。坐看燕公和劉備廝殺,豈不最好?即使是現在,捐棄情義,也比送死要強!」
法正道:「西川之兵,面對劉備時,敗多勝少;而劉備之軍,面對燕公時,不出十日就全軍覆沒。主公度西川之兵,能對抗燕公大軍嗎?」
劉璋下意識搖頭。
法正道:「主公有此明鑑,為何不歸順朝廷。」
王累抗聲道:「主公不可。現在涪水之西,溝塹已經挖掘竣工,營寨聯立,我軍據涪水之險,足以拒敵!燕公之前已經燒盡雒城周邊野谷,軍無資用,同樣無法久留,不出三月必然退兵。」
法正仰天大笑。
劉璋很配合地問道:「孝直何故發笑?」
法正笑道:「我笑王累不通機變,不識時務耳。燕公豈是劉備孤軍可比?且不提他富有中原,單是漢中一地,就足糧足兵,可作為燕公後方,提供糧草。王累妄圖以對抗劉備之法,對抗燕公,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番話說動了劉璋。他最後一遍問群臣:「公等之意如何?」
一直沉默不語的黃權,開口道:「在下之前不言,是因為事情已經到了無可選擇的地步。主公派遣李嚴、張松,帶著兩萬兵馬去相助燕公,恐怕這些兵馬,已經被燕公收服吞併。主公既然無力抗拒燕公,不如順應對方心意,就在勞軍之時,獻上益州戶籍圖冊,博取一份恩典。」
王累怒道:「黃權!你不能全忠孝之節,反而勸主投降?我羞於你這等人為伍!」拂袖憤恨而出。
黃權不為所動,拱手對劉璋說道:「燕公素來沒有殺降惡名。曹操之子曹丕,被封為安樂鄉侯;東川張魯,被封為閬中侯。有這二人為先例,如何抉擇,願主公慎思。不論主公如何選擇,在下都會追隨主公左右。」
劉璋驚問黃權:「李嚴果真會投靠燕公?」
話音未落,就有人傳來張松的書信。劉璋拆開觀看,信中李嚴、張松已經歸順朝廷,受爵封侯;張松還勸劉璋順應天命,歸順朝廷等等。
劉璋大悔,對黃權道:「悔不聽你忠言,反被小人所累!」
劉璋也無計可施,大哭一場,帶著印綬文籍、戶口簿冊,以及金珠絹帛等等,前往雒城慰勞朝廷大軍。
白曉文親自下階,迎接劉璋,道:「公能應天順命,實為俊傑。孤必定不會薄待,便封公為西川侯,食邑萬戶,可攜帶家小,搬到鄴都榮養。」
劉璋唯有拜謝。
白曉文率軍渡過涪水,經綿竹,入成都。傳令成都文武官員,悉數前來拜見。
白曉文的超級大腦的威力也體現了出來,所來拜見的官員,無分大小,在提及名字之後,白曉文都能一口說出對方的優劣功過;這也多虧了張松、法正等人的事先介紹。
有功者賞,有過者罰,總體來說以勉勵為主。
不出三天,西川文武官員,都已經投靠白曉文,氣象一新。
張松私下裡對法正說道:「燕公真乃命世之英主,不僅有武略,更有文事。假使劉璋有燕公一半的能力,也足以保住益州,坐觀天下之變。」
白曉文仍用原本的文官治理西川,任命張松為益州牧,法正為蜀郡太守。不過在軍隊方面,還是進行了一波換血,在各郡設置都尉,鞏固自己在益州的統治。
西川平定,白曉文設宴慶賀。
這倒不是白曉文喜歡浪費時間。設宴慶賀,本來就是三國位面的一個重要習俗。
前往涪水關廢墟招降諸葛亮的使者,也傳回了消息。
諸葛亮夫婦二人,在涪水關廢墟布下八卦陣,阻攔韓旭大軍兩天一夜。而在劉備、張飛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