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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子劉宏作賦做的正酣,在興頭上。
「好,好,好…這一首賦做的極妙,不愧是鴻都門學的學子!」
一個學生做了一首長賦,是有關農業的,天子劉宏拍手叫好,圍觀師生也拍手叫好!
蔡邕、橋玄均在其中,他們卻是沉默不語,隱隱搖頭…
如今的鴻都門學辭藻過於華麗,說是以農業為題作賦,可作出來的是什麼玩意,只有形沒有神,乍一聽華美,仔細一品,鴻都門學的各位都是垃圾呀!
不過也難怪,這群鴻都門學的學子只曉得如何用華美的篇章討好陛下,又哪裡去務過農呢?
卻在這時。
何皇后悄悄的提醒天子。
「陛下,辯兒還在千秋萬歲殿等著呢,要不…今兒這辭賦就作到這兒吧!辯兒畢竟還小,一直苦等著,身子扛不住呀。」
天子劉宏似乎總算是想起劉辯來了…當即點了點頭…
「去千秋萬歲殿…」
哪知道,話音剛落,張讓緩緩走到天子劉宏的另一側,也是悄聲說道。
「陛下莫慌,老奴方才打聽過了,大皇子在千秋萬歲殿跟曹鑠公子還有一名婢女席地而坐,在玩木牌呢,別提多開心了。」
「木牌?」天子劉宏凝眉問道。
「想來是民間粗鄙的玩物…」張讓提醒道。「辯皇子吆喝的聲音可大了,整個千秋萬歲殿周圍都能聽到…還說什麼,陛下玩陛下的,他玩他的,各不耽誤,井水不犯河水!老奴只覺得,千秋萬歲殿何等莊重之地,豈容在裡面胡鬧玩些民間粗鄙的把戲?曹鑠公子也真是的,就這麼陪殿下胡鬧,也不注意下場合,還有那宮女刁秀兒…對了,曹大長秋也在。」
……
張讓將千秋萬歲殿的情報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天子劉宏…
特別是最後一句,曹大長秋也在,是提醒,不漏聲色的提醒,意味深長!
呼…民間粗鄙的玩物?還在千秋萬歲殿?
跟曹鑠席地而坐胡鬧也就罷了,偏偏還帶上一個宮女?這…尊卑何在?規矩何在!
最荒唐的,是他說與朕井水不犯河水。
呼…井水不犯河水?朕是他老子,他這井水已經犯了朕的河水。
天子劉宏怒目圓瞪,他就是這樣,向來對自己很寬容,卻對別人要求的很嚴格,特別是這個在心底早已被標籤上「不爭氣」三個字的皇子。
「荒唐,胡鬧!」
一下子,天子劉宏眉頭緊緊的蹙起。
何皇后不知道張讓對他說了些什麼,心頭隱隱生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去千秋萬歲殿!」天子劉宏不漏聲色,小聲的吩咐道。「張常侍,沿途但凡有人敢提前報信,直接杖斃!」
「喏…」張讓連連稱是,嘴角咧開,心頭樂開了花。
見天子劉宏走出鴻都門,何皇后急忙跟上,心裡琢磨著,糟了,定是辯兒又胡鬧、惹禍了!可讓陛下如此生氣,這是惹了多大的禍患呀?
……
……
皇宮,千秋萬歲殿。
劉辯玩牌時很專注,甚至喜歡鑽牛角尖。
主要是輸多了,骨子裡的好強,讓他開始細細的去專研這種木牌的玩法,甚至已經學會記牌了。
玩鬥地主的都知道,只要你掌握了記牌技巧,你的水準往往能上升一大截兒。
此時的他的眼睛中布滿血絲,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他正在猶豫,曹鑠最後剩下的四張牌是三帶一?還是兩個對兒!總不該是一個炸吧?
「你倒是快出呀?我等的花兒都謝了!」曹鑠催促道…
其實他手裡是四個肆,不論劉辯出什麼,他這把穩贏。
不過,曹鑠很享受這種,你費盡心機想戰勝我,最後還是鎩羽而歸的快感,這種感覺就類似於,別人看你不爽,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是一種暗爽呀…
「大皇子快出牌呀!」刁秀兒也催促道,她手裡唯有的四張派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