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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劉宏點了點頭,「怪不得張常侍踟躕不語呢,原來接任頓丘令的是張常侍的養子呀?」講到這裡,天子劉宏意味深長的望向張讓。「張常侍?朕該說你什麼好呢?是教子無方呢?還是膽大包天?」
「陛…陛下,老奴有罪,有罪!」
只聽見「咚」的一聲,張讓的腦門迅速的磕在這千秋萬歲殿的地板上,是那樣響徹,直聽得曹節渾身都酥麻了,這就是所謂的恨之切呀!
「陛下,臣妾原本還疑惑呢!」何皇后適時的補充道「原來這頓丘令是換人了呀?這麼說來,那曹操倒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呢!」
「皇后所言極是。」天子劉宏又一次點頭,餘光望向曹鑠,這一次似乎是對他父親的嘉獎。「想不到呀,滿朝文武,能體會朕的心思,幫朕賺錢的竟然是曹家的曹操!看來,朕去年把他的官給罷免了,是做錯了呀!」
講到這裡,天子劉宏搖了搖頭,幽幽的望向何皇后。「可惜了,今年喝不到皇后釀製的『美人醉』了。」
天子劉宏其實很喜歡喝酒,在他眾多的愛好當中,飲酒這一項,估計也僅僅次於做生意與美人,能排到第三位,可偏偏今年喝不到,想想,舌尖都感覺到一陣索然無味。
「曹大長秋。」
「老奴在。」
天子劉宏吩咐曹節。「頓丘縣那個,張常侍的養子你來查,你得替張常侍好好管教下他這個乾兒子了!」
「喏!老奴必定不辱使命!」曹節很欣然,這下抓到張讓的軟肋了。
張讓則是瞪大了眼睛,瘋了嘛?養子張奉落到曹節手裡?那還有命麼?
他是無根之身,一生的夢想除了權傾朝野,富貴榮華外,就是一條,留下個根,百年之後有人供奉呀!張奉是他唯一的一個養子,從小養大的,還指著他給自己燒紙、祭拜呢!現在倒好,曹節一定會掐死他的,他…他一定會的!
此時的張讓,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他當然知道,這是陛下對他的懲罰,而且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
呼…曹鑠長長的呼出口氣,原本還尋思著跟張讓舌戰一番呢!
想當年,玩遊戲的時候,總是控制謀士舌戰,很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可惜了,因為何皇后的神助攻,直接跳過了這個步驟?
可是?為何何皇后要幫曹家呢?
難道?是因為皇子劉辯?
曹鑠輕輕的拍了下腦門,這麼想想,倒是有可能。畢竟嘛,雖然說把皇子寄養在民間,天子下令不能接觸,可舐犢情深哪,保不齊何皇后派人秘密關注著呢,只是不敢出頭罷了。
這麼說,倒是因為自己的見義勇為,幫曹家搭上了何皇后這一艘豪華巨輪哪?哎呀…果然,那一袋金子沒白花呀!
當然了,舌戰張讓這個步驟跳過去了,第三個步驟,還得繼續進行,得幫老爹曹操官復原職呀,頓丘令雖然官位不大,好歹能也是個官兒不是?
總不能本寶寶整日裡忙前忙後,為曹家的崛起殫精竭慮,你曹操悠哉悠哉的在老家吃飯、睡覺、讀書…
敢問一句?咱倆到底誰是誰爹呀?
……
哈哈哈!
天子劉宏笑出聲來,回望一眼曹鑠,小小年齡的他跪的筆挺,很有規矩,想來書沒少讀,曹操也算是教子有方了。
「小傢伙,起來吧!別跪著了。」天子劉宏笑著吩咐道。
「謝謝皇帝伯伯。」曹鑠隨口回了一句,就站起身來。
曹節眉頭一挑,急忙小聲呵斥道。「怎麼說話呢?該稱呼陛下。」
「無妨!」哪知道曹節話音還未落下,天子劉宏一擺手。「這小傢伙,朕很喜歡,稱呼朕為皇帝伯伯也無不可,何況他爹幫朕的西邸賺錢,他爺爺幫朕的國庫賺錢,他又精通商賈之術,朕還打算好好的學學他的生意經呢,叫聲伯伯!又有何妨?」
咻…
這可是天子呀!即便是對一個人有好感,也會特地的遣詞造句,畢竟他的身份過於珍貴,一言一行,甚至一個輕微的舉止,都能讓一個家族振興或者覆滅。
可一張口就答應,讓曹鑠直接喊他皇帝伯伯。
伯伯…這個稱呼,那還了得,意味深長呀!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