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未婚夫夫起床的時間真的非常早,全部折騰完也才四點多,不過等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們了。
他們要去澹臺祖宅。
管家提醒:「還有三個小時路程,大少爺、瑜少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
澹臺銳意昨天晚上是沒怎麼睡好,甚至昨天晚上憋的那口氣,或者說是那團火,到現在都沒消下去。
一個晚上不睡覺,對精神力和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的異能戰士來說,一點都不算什麼。
沈江瑜拿著一本畫冊,塗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旁邊灼熱的視線理都不理。
&睛不酸?」
澹臺銳意把畫冊拿掉,把自己放在沈江瑜的腿上,不吭聲。
沈江瑜調整了一下姿勢:「剛才不是挺高興的嗎?怎麼又不高興了?」
澹臺銳意一扭頭,腦門頂了頂小怪物的魚肚子:「我在為我的愚蠢反省。」
&要不然今天晚上……」
&澹臺銳意快速打斷,「商人以誠信為本,我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更何況答應的人是丈母娘。
他可沒忘記,龔月桂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答應他們兩個在一起,只是說看看。誰知道看到最後,會是贊成還是反對?
沈江瑜忍俊不禁,小孩子逞能什麼的,臉上的肉痛表情不要太鮮明。他拍了拍澹臺銳意的腦袋:「好了,睡吧。」
有心愛的小怪物哄著,澹臺銳意很快就睡著了,被叫醒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一個村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沈江瑜很難相信,澹臺家族就是出身於這麼一個稱得上偏僻的鄉村。
哪怕是在現代,這個叫懷水村的村子都不熱鬧,換了在澹臺家族起家的幾百年前,那這地方足以稱得上窮鄉僻壤。他不由得對古籍中記載的,「出身膏腴,往來多客商」之類的話產生懷疑。
他今天算是半個主人,但也只是個花瓶。具體做事情的都另有其人,於是就有些無聊。
刁小三也很無聊,他今天作為賓客之……零點五,算是被他爸帶來的拖油瓶。今天可不是什麼平時的宴會酒會各種會,能夠來這裡觀禮的賓客都是家世相當,並且多年交好的。
其實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個個圈子的門檻都很高。要進入澹臺家這個圈子的人少之又少。
聽到沈江瑜的疑惑,刁小三可不像他那樣是個半路出家的外星人,解釋道:「京城定都數百年,這裡距離京城並不算遠,交通已經算是很便利了。澹臺家祖上就是靠著經營各種藥材皮草起家,漸漸開始圈地養馬,中間當然是起起落落,不過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大片,全都是澹臺家的地。古代嘛,最有錢的還是當地主。」
對於一個曾經擁有過一個國家的沈江瑜來說,別說是一個村子,就是一個省的地,他也完全不看在眼裡,聽到刁小三的解釋更加疑惑,小聲嘀咕:「那麼點地方,就能有錢?以前人們的生活很辛苦啊。」
刁小三聞言都不知道該反駁,還是該贊同。
留給他們閒聊的時間並不多,沈江瑜也就跟放風一樣,出來走個過場。然後,他就得跟澹臺銳意一樣,換過一身又一身配套的衣服。
澹臺家的這個成人禮,其實是已經簡化版的加冠禮,並沒有多麼複雜和真的太多的講究。要是真那麼嚴格的話,澹臺銳意應該到二十歲再過來行禮;但是家族認為,十八歲已經是大人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才定下了這個年齡。
擔任主賓的是祝永年。老先生今天一點都沒有搶蘭花的率真,顯得很是嚴肅,各種羅里吧嗦的話之後,就給澹臺銳意取了個字:>
這個世界發展至今,世家的結構已經越來越不適應了。表面上看,這個世界依舊充斥著各種關係網絡,世家經營數百年的人脈關係,和擁有的龐大資源積累,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替代的。
可是在這個發展迅速,各種新興產業層出不窮的現下,各種新貴的不斷產生,已經對他們這些老牌的家族產生了大量的衝擊。這些新貴們雖然沒有他們的底蘊,但是也沒有他們那樣的各種拖累。
就譬如澹臺家,光是每年要拿出去給家族子弟們投資的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而且這些錢通常都是有去無回的。再加上
92.92 成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