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府,書房,一隻小信鴿撲棱撲棱的停駐在窗台,叩叩叩,挺起驕傲的脖頸在窗戶上輕敲。
「小飛,這次倒是很快。」無情拉開窗戶將信鴿收進去,她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容,很純淨很溫暖。
「啊!無情姐你笑了!好美哦!」飛鳳公主撲在無情身上,腆著笑嘻嘻可愛的小臉盯著她,眼睛中無數閃閃發亮的小星星。
無情打趣道:「知道回來了?怎麼不追著你皇叔跑了?」說笑著將信筒拆下。
「咦?這是什麼?難道是無情姐的好情郎?」飛鳳公主一聲驚叫就要伸手去搶信筒,強如無情又哪裡是她能敵,手指輕輕一撥就將她的手臂彈到一邊。
「啊!」手臂不受控制的撞到桌角,就在飛鳳公主捧著手臂一邊跳腳的時候,無情已經將信筒打開,若有所思的望著信件。
「無情姐!你好狠的心啊!你看都紅腫了!」哭鬧著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上面一道輕微的紅痕,就像是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抹了胭脂。
「誰讓你那麼調皮!」
「哼!遮遮掩掩的,肯定有陰謀!是什麼?是什麼?快告訴我!」飛鳳公主拽著無情的衣袖搖來搖去,眼巴巴的望著她手中信件。
無情無奈的將信件遞過去,飛鳳公主一把接過,翻過來調過去最後將信件隨手一扔,「切!我還以為是什麼機密大事!結果儘是一些枯燥的大道理。」
「這些東西誰都會說,但真正能夠做到的又有幾人。就像他信里說的,大多數人都是以一種八卦的心態對人說三道四,他們不是不能去了解、去感悟,只是他們太懶惰。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便懶得做,但他們卻忘記了人言可畏,隨口放縱的語言往往是剮人的鋼刀!」無情給飛鳳公主講解的同時也是在自省,對於某些人也許該換個方式對待。
「嗯,果然深刻而有內涵,但還是狗屁不通的廢話。皇兄書房中講述這些大道理的書籍能夠再搭一座金鑾殿。可有什麼用呢?皇兄從來不看。」飛鳳公主像是想到了什麼噁心的事情,那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的陰沉但仍然無法逃過無情的眼睛,只是既然她不願說那便不問。「皇上每天處理國事,正該以德服人做全天下的表率,當每日三省吾身豐富學識!為何不看?」無情奇道。
「因為民意對於皇室來說,什麼都不是!」飛鳳公主恨恨道。
無情一驚,「怎麼這樣說?難道皇上想要做一個昏君?」這話有些大不敬,話音一落無情也反應過來,不由有些尷尬。
飛鳳公主倒不在意,只是也不再說什麼了。
「此話不可再說。」諸葛正我進得門來,聽聞兩人交談一臉平淡道。
諸葛正我的話她自然會聽,只是疑惑就是疑惑,無情不會在他的面前表現什麼城府,將疑問全部寫在了臉上。
諸葛正我無奈嘆氣:「皇宮是世間最大的牢籠!皇上也有他的苦處。」
「什麼苦處?」
「不能說,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那些人,我才能告訴你。」諸葛正我搖搖頭緊接著說道:「這事到此為止,鐵手三天後就回來了,我會安排他進宮加強皇城的護衛力量,到時候你跟他一起巡邏吧,你的能力會起大用的!」
無情點頭應是,諸葛正我暗自感慨轉身離開。「誰是鐵手?」飛鳳公主問。
「我的師弟!」
「哦,你還沒告訴我這誰來的信。」飛鳳公主不依不饒。
「一個……很會罵人的人!」
……
夜霧襲來,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漆黑的夜色中一道陰影鬼鬼祟祟的進了醫館。
「回來的這麼晚!你該不會是在那過夜了吧!」凌笑手中拿著兩張老婆餅,自己咬一口將另一張遞給歸家遲到的零零發。
零零發接過狼吞虎咽的塞進嘴裡,含含糊糊道:「挺好吃,哪買的?」
「西門家祖傳的老婆餅店,百年老字號!質量信的過。」
零零發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默默吃著餅臉上無喜無悲。「有什麼話就說,裝深沉這種事真心不適合你。不會是這次臥底出了什麼差錯吧?」凌笑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