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仍然在不緊不慢的前進,車廂中花滿樓渾身顫抖冷汗滲透了整個衣背,而凌笑等人卻在他身前滿臉不在意的閒聊著。
「你就那麼肯定他熬得住?這種痛苦可不是那麼容易挺過去的,每年因為生死符而自殺的人能從靈鷲宮排到天山腳下。」巫行雲有些奇怪的問,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如今那毫不在意的表情算怎麼回事?
「一個從小就在黑暗中掙扎的孩子難道連這點痛苦都受不住嗎?你也太小看花花了!」凌笑向花滿樓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雖然他看不見但一定感覺的到。
關於花滿樓,巫行雲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凌笑等人有些好笑,「你們這支隊伍很奇特,明明人丁單薄可面對的卻是眾多強敵。從先天到宗師似乎都能跟你們結上恩怨,但你們竟然還能一人不少的走到這一步。而且隊伍越來越大,還增加了眾多累贅,難道你當真不怕死?」
凌笑從車廂柜子中拿出一壺酒,輕飲一口道:「拉仇恨的方式有許多,也並不是所有的仇恨都有威脅。你既然說出這種話,說明你們靈鷲宮在江湖中的探子也不少,那麼一定也知道,我在濟南和無錫的事。在濟南時我的敵人主要是飛刀門,這還是我在路途之中偶然遇到的。但當時的飛刀門連個宗師都沒有,對我們來說威脅不大。至於與姬家的恩怨那只是朝廷武林與他們家恩怨的延伸,就算你不去惹他,他也一定會來找你。我沒的選擇。」
將酒遞給巫行雲又道:「不過我倒也並不怕姬無極。首先花花雖然在宗師中不算強者。但那姬無極也算不得什麼高手。而且他太自大了,出外行走竟然不帶手下,活該被我圍毆致死!到底是外人,即使改姓了姬,姬家也沒拿他當回事。」
「聽你這意思似乎很瞧不起宗師。」巫行雲有些詫異的問。
凌笑笑著搖搖手指道:「這點你說錯了,任何一個宗師都是人傑。只不過打了一場後就不再如之前那般神秘了。何況這世界上不是還有比宗師更厲害的人嗎?如果將目標放在宗師身上就顯得太渺小了。」
巫行雲聞言被氣樂了,嬌小可愛的樣子配上蔑笑顯得詭異非常,「好大的口氣。你連宗師都不是還敢妄想更高境界。如果你真的不怕,為什么半路走另一條路線?」
凌笑淡淡道:「這一呢,本來我就受丐幫邀請,二嘛,確實是為了躲避姬家,不過就算被姬家找到也沒什麼可怕的。這次姬家是作為領頭人的姿態出現的,而且他們即使再豬頭也該想到有人專門針對他們。若我所料不差,以後姬家的宗師不會單個出來行走江湖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只不過是皇上的一條好狗腿,對付我如果都要出動兩名宗師。那麼他姬家顏面何存?所以說聲名累人啊。」
「我勸你還是莫要小看了姬家的先天高手,這世界上以先天之境殺死宗師高手的事情雖說難以置信但卻未必不可能。姬家的先天高手多到令人髮指。而且並不是所有姬家人都那麼好面子,下毒暗殺無所不有,若你一直抱著這種心態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巫行雲冷哼道。
「我沒什麼可怕的,你沒發現我這支由累贅組成的隊伍其實很完美嗎?暗器方面絕對逃不過無情的感知,下毒方面其實也有高手只不過她先去了咸陽,玄修方面由佛印負責,至於你所說的那些累贅,我只想說,小看他們的人一定會死的很慘。何況,我們未必沒有盟友啊。」凌笑若有所指的笑道。
「凌大俠真是悠閒,令小女子好生羨慕啊!」
一聲如同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凌笑眉毛一挑,對巫行雲笑道:「看,盟友這不來了嗎?」
凌笑當先下車,抱拳笑道:「濟南一別姑娘風采更勝往昔啊。每每思及姑娘的刀法,真是讓凌某夜不能寐啊。」
「怕了我姐姐就認輸好了,我們可以手下留情,只是輕輕打一頓而已。」柳生飄絮挺著小瓊鼻哼道。
柳生雪姬手握武士刀身穿一件雪白的紗裙於大道之中聘婷而立,身邊柳生飄絮一手掐腰向凌笑很不屑的甩了個白眼。在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這漢子一身灰白布衣,左手隨意的提著武士刀,看那略顯龐大的骨架倒是與一般的扶桑人有些差異。最讓凌笑注意的是,他的眼睛很有神,冷靜而睿智。
「姑娘說笑了,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