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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越想越真，她的眼淚就真的嘩啦啦的留了出來，而且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讓一旁的太監看了都動容。
東方詩華哭得唏里嘩啦，但是一直跪在靈前的西門絕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
他只是跪著，一動也不動，低垂著頭。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到東方詩華的哭聲，西門絕才緩緩地抬起頭，對上她紅紅的眼，他心裡欣慰了一下，無論是作戲還是真的，她這樣哭泣，起碼讓他心裡舒服了一些。
「詩華。」西門絕的聲音啞啞的。
「殿下。」東方詩華這會也不敢惹他，乖乖的應了一聲。
不過因為他的打斷，她的淚水便停了，此時靈堂只有她與他，她還覺得有些奇怪，「請節哀。」
想來想去，她也只想到這一句。
西門絕卻又低下了頭，再不說話。
東方詩華也只得陪著沉默，後來，一眾妃嬪又按級位跪在相應的位置，繼續哭喪，東方詩華一直跪著，感覺膝蓋都麻木了。
再後來，她就接到西門絕的奶奶，現在的太皇太后要見她的傳召。
上次見太皇太后，她還是太后，那會東方詩華與西門絕剛新婚，鬧著不和，卻還是如他所言，做了一場夫妻和諧的戲。
這一次再見太后，人家已經是太皇太后，只是不過匆匆數十天，不到三個月，她卻是老了不少。
許是也沒有心情上妝的緣故，太皇太后的老態一下子畢現，眼角的皺紋，黑絲也白了不少，再加上兒子的去世，讓這個尊貴的老人，此時脆弱與別的老人家並沒有什麼不同。
「皇祖母。」東方詩華規距的跪下，沒有誰會笨到在喪事期間鬧什麼不和諧事情來。
哪怕她當初離家出走，丟了皇家的臉面，此時她也應該做到規規距距。
太皇太后也不是找她麻煩的，只是看著她，「你這孩子……」
太皇太后說完這話便是輕嘆一口氣，「過來，讓哀家看看你。」
東方詩華謹慎的上前，在離她只有幾步距離時停了下來，太皇太后卻是拉過她的手，「黑了，又瘦了。」
「……」呃，這唱的是哪出，太皇太后是要表現她的慈愛嗎？
東方詩華一時有些看不出太皇太后的意思。
「你這孩子，何苦這樣下我們皇家，下絕的臉面。」在東方詩華以為太皇太后不會拿那檔子事在這會說教的時候，沒想到，太皇太后真的說了。
而且還是很較真的說。
「皇祖母。」東方詩華又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既不承認錯誤，也不說別的話。
「絕那孩子是凶了些，讓人害怕了一些，但是你……」太皇太后又是一聲嘆，「你真是這麼的討厭絕嗎？」
本來這個問題在以前的話，東方詩華是絕對毫不遲疑的點頭說是的。
但是這會，這個是字她卻說不出來。
她的腦海浮現的是剛剛西門絕對著她望，喊她詩華的悲傷樣子。
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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