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純茹的組織下,他們一伙人很快就聚在了一起。
杜一峰朝江躍投來詢問的眼神。
「沒說的,走唄。」
狀況是明擺著的,大巴車是肯定指望不上了。江躍雖然力氣大,卻也沒打算去扛大巴車。
再說這不是平地淺坑,根本沒有落腳地。斜坡最小的落差都有好幾米,落差大的有十幾米,這種狀況,江躍不可能強出頭。
再說他也不想出這種風頭,平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這種吃力不討好,反而可能拉仇恨的事,江躍是妥妥不會幹的。
不就是腿兒麼?
二三十公里的山路,都是覺醒者,難道還走不動這點路?
張繼業忍不住又吐槽起來:「這條路走不通,就不能換一條路嘛!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對這種弱智的吐槽,江躍權當沒聽見。
自顧自往前查探地形。
這一處滑坡面積不小,跨是肯定跨不過去的。
哪怕是從下面斜坡勉強通行,總得先開闢一條道。
那下坡下方雜草叢生,本身顯然沒有路。而且斜坡的坡度極陡,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滾下去。
這下面雖然不是萬丈懸崖,可真要掉下去,受傷不可避免。
江躍手持多功能工兵鏟,前頭開路。
這工兵鏟材料極佳,加上高超的軍工水準,用途廣泛,像這種行動,的確比攜帶一兩件武器實用多了。
一路將雜草剔除,慢慢清出了一條可容一個人通過的羊腸小道來,雖是傾斜難走,總算可以勉強通行。
回到人群中,張繼業還在那裡嘰嘰歪歪吐槽,不緊不慢地換著裝備。
連許純茹都看不下去了。
「張繼業,你們怎么娘們唧唧的?要麼快點,要麼你跟大巴車回去好了。別以為誰都有義務聽你廢話,陪著你浪費時間。」
其他人都差不多已經換好了軍靴,全副武裝好了。
只有張繼業還在小心翼翼脫著他那雙限量版的奢侈品牌運動鞋。
「我又沒說錯,難道就不能換條路走麼?我就不信,去生態園就只這一條路?」
許純茹氣不打一處來:「你豬腦子啊?人大巴司機路面上難道還沒你熟?人家選擇走這條路,肯定是覺得這條路最便捷,最有可能通。這條路都走不通,其他路肯定狀況更糟糕。再說了,你以為繞路是你想繞就能繞的啊?這已經是山區,繞來繞去,說不定就是幾十公里的路程。你想想咱們一路過來,幾十公里走了多久?」
如果是道路通暢的陽光時代,幾十公里那也就算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換一條路走,到處肯定也是坑坑窪窪,各種障礙,說不定情況比這更糟糕。
到時候換了一條更難走的路,走到天黑可能離目的地還有幾十公里。
那時候前不著村,後不挨店,難道在荒郊野外過夜?
關鍵是,任務要求他們必須在七點之前抵達。
現在離七點還有三四個小時,步行二十多公里,完全是可以完成的任務。
可要是繞路,再折騰倆小時又停在半道上,七點之前就絕對不可能趕到。
「繼業,你就別叨逼叨逼個沒完了,趕緊的吧。你要真這麼一路抱怨,我勸你還是跟著大巴回去。咱們這是超凡者認證任務,不是旅遊觀光啊。」
連杜一峰這種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都開口了,可見他對張繼業的做派有多麼不滿了。
江躍一直把自己當工具人,他們五個人之間的事,他一概不摻和。
不過他觀察了一下,八十多個選手裡頭,像張繼業這樣的爺,居然不在少數。不少人都是怨聲載道,不情不願地換著裝備。
可見他們事先的心態有多麼被動。
當然也不乏態度積極的,已經有不少人沿著江躍開闢的小道步行,穿越這片滑坡區。
後面走當然也有後面走的好處,至少道路通順,前面走的人,早把路給蹚出來了。
這麼一來,八十多人的隊伍,便陸陸續續脫節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