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喬爺趕到了,波爺也趕到了。
切斷的電源也被發現了。
屋裡恢復了光明,滄海大佬的狀態卻讓人看著看到毛骨悚然。
滿是鮮血的眼眶,猙獰又血腥,看著便讓人頭皮發麻。
所有人心裡都如墜冰窖。
他們知道,這回事情鬧大發了。
滄海大佬出事了,這不僅僅意味著他們這個部門要出現地震級別的震動,更意味著,他們今晚在這個據點裡的人,都可能要跟著倒霉。
一時間,無限陰霾壓在所有人頭頂,讓所有人心頭都籠罩著一種前途暗淡絕望的壓抑。
送醫院?
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送醫院。而且現在的世道,又有幾家醫院在正常營業?幾乎沒有!
而且,這情況明顯不是發病,而是遭遇了某種詭異攻擊。
「到底什麼情況?」喬爺低沉怒吼著。
眼神里充滿了怒火,仿佛要將現場一個個都燒為灰燼。
便連波爺,此刻也有點不敢正視喬爺的眼神。
那幾個貼身保鏢更是跟鵪鶉似的,瑟瑟發抖,不敢面對。
他們作為貼身保鏢,本應該是在屋子裡貼身保護滄海大佬的,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面對喬爺的逼問,一名貼身保鏢戰戰兢兢將之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滄海大佬讓你們出去?」喬爺不可思議,「以前有過這種事嗎?」
「此前有過,但很少,我們看大佬沒有什麼異常,怕他發火,所以就出去了。獵鷹他們是看到的。」
這些貼身護衛都知道,滄海大佬出事,這第一口鍋肯定是他們背的。
眼下,不管怎麼說,得先把事實情況說明,哪怕要擔責,也不能背那些不應該他們背的鍋。
獵鷹老大硬著頭皮,迎著喬爺嚴厲的目光,點頭道:「他們的確都不在屋子裡,不過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外頭的人並不知道。」
他可以作證,但必須是他親眼看到的事實。
他的確看到這幾個貼身保鏢從裡頭出來,至於是不是滄海大佬讓他們出來,獵鷹老大不在現場,他自然不敢這麼說。
出這麼大的事,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得務必求真,不能有半點含糊。
半句話說錯了,就有可能遭來滅頂之災。
那幾個貼身保鏢也不敢有什麼怨懟,他們也理解獵鷹老大的謹慎。
事到如今,誰敢添油加醋?
「那麼,誰率先發現滄海大佬出事的?」
喬爺沉思可片刻,覺得這事透著蹊蹺。
既然滄海大佬把他們趕出來了,按正常邏輯,滄海大佬應該是睡覺了,不願意他們幾個在屋子裡有干擾。
可他就算睡覺,關燈也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切斷電源?
而外頭的人,又是怎麼知道屋子裡滄海大佬出事的?
獵鷹老大的目光,迅速鎖定在江躍身上,有些支支吾吾,但他的目光無疑將角落裡的江躍給供出來了。
江躍倒是坦然,舉手道:「是我,我隱約聽到了屋子裡有異樣動靜,我想說服獵鷹老大他們進來查看,他們怕耽誤滄海大佬休息,擔心受到責罰,不敢貿然行動,是我自作主張,情急之下破門進來的。」
喬爺跟波爺都瞪著獵鷹老大。
獵鷹老大忙道:「不是我懈怠,我和其他隊友都貼在門口聽過,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我們以為河豚是立功心切,產生了幻想。不過他進去後,發出提醒,我們就第一時間衝進去了。」
喬爺瞪著江躍,顯然是完全沒想到,第一個衝進屋子裡的,竟然是自己的小舅子!
這倒是讓他有些坐蠟。
如果滄海大佬救回來,他這個第一個自作主張衝進屋的人,自然是首功一件。
可要是沒救過來,他做的這一切也就等於無用功,甚至還可以沾上不清不楚的麻煩。
波爺忽然發話了:「你是第一個進屋的,那就把進屋之後看到的一切詳細說一說。」
「我進屋的時候,屋子裡黑漆漆的。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