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來說,江躍一通敲打後,恐怕真沒人膽肥到在江躍敲打之後,還出來頂風作桉。
就算有些想法,恐怕也得老實一陣。至少今晚不敢出來作妖。
畢竟,撞到槍口上,那是一定會掉腦袋的。
因此,陳銀杏這個建議也不能算是錯的。
江躍卻道:「我也沒說只盯今晚啊。倒是你,陳小姐,你左右逢源,我怎麼知道你回頭不會又去給詭異之樹陣營通風報信呢?」
「江先生,在你眼皮底下,我這點能力,就算想撒野也不夠用啊。」陳銀杏自嘲笑道。
「陳小姐,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這種自貶的話術,迷惑不到我的,也不可能讓我對你放鬆警惕。你陳小姐是什麼人,當初在那個組織的時候,我就領教過了。」
陳銀杏上次就聽江躍提過老洪,內心也猜測江躍跟老洪關係不淺。
再次聽江躍提起舊事,陳銀杏心頭一沉。看來,自己早就被人家盯上了,可笑上次居然還想設陷阱算計人家。
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先生,聽您這麼說,你跟老洪關係肯定非常好。其實我跟老洪之間關係也不差。他……」
「這麼說吧,老洪是我的戰俘,他幾次跟你接觸,有時候是有我給他兜底的。你想用老洪的關係套近乎,我勸你省點力氣。」
陳銀杏又一次無語。
這個年輕人,簡直是魔鬼。自己無論冒起什麼樣的念頭,仿佛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洞悉看破。
在對方眼裡,自己就好像一個透明人。
陳銀杏嘆一口氣,知道自己眼下最好是什麼都不要說。
服軟,徹底服軟。
「江先生,在你面前,我是徹底栽了。只能認打認罰。要是江先生實在不放心,覺得我不能留,我希望江先生能給我一個痛快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
陳銀杏之前的驕傲,已經徹底卑微到塵埃泥濘當中。
「如果我不殺你呢?」江躍澹澹問。
這還真是把陳銀杏問住了。
「我就算不殺你,你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傳遞出他們需要的信息,你最終還是死路一條。結果也無非是早幾天,晚幾天。我這麼理解,沒毛病吧?」
陳銀杏想了想,沒有否認。
在唐攀那裡,她或許可以玩點小花樣,但是詭異之樹定下的任務,肯定是容不得打折扣的。
詭異之樹絕不會因為她是美女,就賦予她豁免權。
「江先生,您說這麼多,到底有何賜教呢?」
江躍澹澹道:「唐攀派你進來臥底,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散布幾條假消息出去呢?」
「散布假消息?江先生是想用假消息把他們騙出來,然後對他們進行針對性打擊?」
「你不願意麼?這是你撥亂反正的機會。」
陳銀杏苦笑道:「江先生,我其實很想欣然答應。可你知道,詭異之樹在我體內種下印記。如果那邊陣營知道我傳遞的是假消息,我一樣會死的很慘。比死在你們手裡慘多了。」
她雖然沒有明言拒絕,但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江躍卻道:「那就別讓他們知道你是故意傳遞假消息,讓他們以為你也是被我愚弄的,如何?」
陳銀杏苦澀道:「江先生,他們跟你們這邊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此。他們才不在意你是故意還是無意的。他們只看重結果。結果有利,那就是對的。結果不利,就必須受到懲罰。」
一旁的茅豆豆的火氣明顯有些摟不住,蹭蹭往上冒。
叫道:「陳小姐,你討價還價,是不是有點忘了自己的處境和身份?菜市場都沒你這麼能講價的。」
「你是不是以為,躍哥非得跟你商量不可呢?」
陳銀杏倒是坦然:「江先生要殺我,就是一個念頭的事。還是那句話,我寧願死在江先生手裡,至少痛快不會吃零碎苦頭。落在詭異之樹手裡,我可能生不如死,死也不能痛快地死。」
江躍倒也沒有威逼她,澹澹道:「陳小姐,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